可惜她的好婆母打错了算盘。
她可不是悲春伤秋独守空房的小可怜。
“准备马车,我要出府散心。”
采葵采兰对视一眼,忙吩咐人去准备。
离了芳歇院的江成远带着白莺回了清漱院。
管家权如今在罗氏手中,为了让白莺成为自己手中的刀,罗氏倒是也许了些东西,这清漱院乍一看仿佛满满当当的。
可惜若是细看便知都是些寻常物件,莫说摆设器物,哪怕是软榻上一个靠枕都比不过芳歇院。
白莺从前是望春楼的红牌,好东西见得多了,自然也认得清楚。
她不清楚侯府账目情况,只以为罗氏心中对她心有芥蒂。
这话却不好对江成远明说。
“夫人心中怨我,我罪过太大,才想让夫人与世子重归于好的,”白莺窝在江成远怀中低声泣道,“毕竟夫人才是世子的原配发妻,我身份低贱原不配……”
“胡说,你是最好的,”江成远温柔安慰,“当初若是先瞧见了你,我定是死都不会娶宋云棠,只可惜晚了一步,莺儿,你莫急,将来我定要为你请封诰命,不会让你委屈太久。”
江成远当初带白莺去边关找自己舅舅也是此意。
只是边关实在是苦寒难当,那几年他未曾迈入沙场,只窝在关内与白莺过小日子。
如今江成远还是想要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凭他侯府世子的身份定能平步青云,将来立了功才好为心上人请封。
白莺听到这话眸光烁烁:“世子若是想立功……依莺儿愚见,从龙之功如何?”
江成远一愣,却听怀中人道:“当今陛下老迈,如今太子之位未定,若是选对了人,将来新皇登基,世子你就是不二功臣!”
“你这话……倒也有理,可从前祖父在府时一直教导,让做中立之臣,说中庸之道才是上佳。”江成远心中犹豫。
“也是……既是侯爷的意思,那便当莺儿没说吧。”白莺笑着道,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江成远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应下,这事儿到底还是在心里生了根。
现如今宣王乃贵妃所出身份尊贵,宁王外祖家族势大又掌兵权,还有年方七岁的安王因年纪小最得陛下宠爱……
一时倒不好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