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低头看了看他,又看着眼前这所富丽堂皇的宅子,道:“你倒是想捡了便宜,如此背信弃义,心思歹毒,若是让你称心如意,这世道是不是连王法也没有了?”
赖头男人笑嘻嘻的脸上,顿时僵住了。
他觉得自己,给言溪报告这件事情上,本已经维护了皇家的颜面,已经是立了大功一件。
没想到,言溪不但没有买账,还打算跟他算账,吓得他冷汗都出来了!
“娘娘,小的谨遵您的教诲,若是有什么过错,还请您责罚!”
赖头男人一番言辞恳切的话语,本就是以退为进,想让言溪能够看在自己态度诚恳的份儿上,饶了他。
言溪看着他这幅样子,觉得此人更是不能随便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当初,他在红莲斋里,也是这副样子,让人以为此人性子诚恳。结果,在来的路上,竟然对自己生了歹心。真是太能装了!
现下,他以为自己有功,讨些好处是应该的。正因为有了自己的盘算,他才会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实在是可恶!
言溪懒得跟他废话,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她对着李诚使了个眼色。李诚派人将他绑了,一并押回了皇宫。
这件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因此,不能像寻常罪犯一样,押解回刑部。
暮色将起的时候,言溪的马车到了红莲斋的门口停下。李诚将几个人绑着放到了红莲斋的侧房里。然后,派了重兵把守,防止有人走漏了风声。
红莲斋里的婢女们,当然不知道出现了这个事儿,还以为李诚是为了顺利成婚,派人暗中守护红莲斋的安全呢!
几个小婢女嘴里还“啧啧”的羡慕,“这冬红姐夫,真是心细,怕有人来捣乱,咱们受欺负,还专门派人到这里守着!”
冬红也不知道实情,不过他见李诚神色很严肃的样子,有些不悦。
她心里暗骂道:装什么装,见到我连个招呼也不打,等成了婚,我床下弄个搓衣板,天天让你跪着!
不过,她一眼瞧见言溪,也是神色严肃,心里不由得又犯起了嘀咕: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凑到春姹跟前儿,道:“春姹姐姐,咱们这里怎么都被士兵包围了?”
春姹挑了一下眉毛,板着脸道:“这你就要成婚的夫婿,做的事情,你竟然跑到这里,来问我?”
冬红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多问。不过,她嘴里却絮絮叨叨的说:“我要是知道这里面的缘由,还用得着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