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苍峰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男人笑着拍了拍手,看着南宫苍峰道:“老兄,你就是个跑腿的,多管这么些闲事儿干嘛?”
说完,他还冲着言溪挤了个飞眼儿过去。
“简直是该死!”南宫苍峰气得快要吐血。
这路上还是得南宫苍峰送过去,言溪还欠着他工钱呢,不敢惹她不高兴。
南宫苍峰跟在言溪和那个浪荡公子后面,气喘吁吁的背着画。
言溪和浪荡公子在前,一路上有说有笑,清闲无比。浪荡公子甚至还时不时从路边的树上,摘下一朵桃花来,送给言溪。值得庆幸的是,言溪一次也没有接。
南宫苍峰心里的火儿,才没有那么大。
他们在一个金色牌匾前停住了,浪荡公子指着牌匾道,“这就是我家!”
言溪抬眼望去,上面赫然写着“裴府”。
“公子,令尊的名讳,可否告知在下?”言溪礼貌又客套的问浪荡公子。
“裴展堂是也!我爹常年经营丝绸坊,曾经是一个小作坊,一点点儿做大的,这几个月的销量更是突飞猛进!”
浪荡公子说完,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他的眼睛又在言溪身上,扫了几下,道:“小娘子,我家里虽然说不上家大业大,可比起这一般的人家,也是富庶得多。你若是跟了我,可不用跑到那苏州街上去卖什么画了!你看,这些画,根本卖不动。就是大爷我看中了你的人,才想到买下!”
这位浪荡子原来是裴展堂的公子,怪不得裴展堂都开始怀疑人生。
“多谢公子抬爱,可我买的是画,可没说卖画还送人。您别自作多情,想买就买,不想买别在这里绕弯子!”言溪毫不客气的说着。
这裴展堂既然营生这么好,为何这个月没有及时将分红送到自己手里呢?还是说,这个败家子已经将盈利都花光了?
照这个花钱的手法,家里有座金山,也会光。想到这里,言溪蹙起了黛眉。
“小娘子,这一路上,咱们说说笑笑,情投意合,好不欢快,为何到了家门口,你竟然变得如此?”裴公子脸上带着些微微的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