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一转身,给了他一记冷眼。
这时,门外敲门声渐起,言溪咳嗽了一声,示意顾宴开不要再跟她拉扯。
顾宴开手缩了回去,神情也收敛了下来,他悻悻的,紧绷着脸,看着言溪开门。
言溪将门开了一个小的缝隙,从外面塞进了一个土黄色的牛皮纸信封来。
言溪接过来,看上面的字迹,就知道是谁了。
顾宴开的眼睛恨恨地盯着那封信,道:“怎么?都半夜了,还有这么多文书要处理么?”
这语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酸味儿,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般。
言溪没有理他,朝着放烛台的桌边走去。
她将信封撕开,从里面露出白色的信笺来。她伸出葱白的手指,将信笺从里面捏出。
另一只手捏住信笺的一角,手腕一抖,几行娟秀的小字,赫然展现在眼前。
果真是文艺风的男人,连写字都让人倾心。
言溪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顾宴开径直走到言溪跟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信笺,道:“我倒要看看,这是谁的文书?让你对我不理不睬!”
言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怒给惊到了。
他素来是温文尔雅,幽默中带着坚毅,不似这般莽撞。任何场合都是自己绝对的支持者和拥护者,为何他对一封信都容不下呢?
言溪蹙眉看着因吃醋而有些发疯的男人,她心里甚至后悔,是不是当初就不该去救他?
顾宴开手里拿着那封信,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吾已在驿站中,等候多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日不见,度日如年!落款是允文!”
念完,他将手里的信笺撕了个稀巴烂,甩手一扬,他又伸手揪住言溪的衣领道:“曹师爷教的好儿子,竟敢对朕的女人,有非分之念,朕灭他满门!”
说着,他的手一松,言溪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来人!来人!”顾宴开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