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言溪欣赏,可若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不考功名,整日里闲逛游荡,恐也被外人所耻笑。
“你志不在朝堂,也可有中意的事情?”言溪带着满腹的忧虑问他。
要说曹允文,本该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他头脑聪慧,天资比旁人不知要好了多少,可他偏偏就不醉心于此。
言溪心里略带着一丝惋惜。
曹允文读懂言溪的神情,道:“我这些日子,跟二姑母合谋着一件大事儿!”
言溪见他说得眉飞色舞,眼神里露出神秘之色,便知此事一定是他中意的。
“你是说制香么?”言溪一猜就中。
曹允文脸色敛了下,有些扫兴道:“这都瞒不住你!”
这总归是一件好事儿,言溪早就想让曹允文做这桩买卖的。这祖传的秘方,可是别家没有的。
只曹允文身上的这种香味儿,就能卖得很好!
“你的作坊开在什么地方?铺面又买在哪里?这些都有想法?”言溪问。
“作坊当然开在齐州,我二姑母对香料的配置,比我更熟悉。当年,我祖父制香的过程,二姑母是全程都见过。铺子,我还没有谋划好。齐州肯定是要开的。苏州,包括江南府剩下的几个州,都要开的。只是,暂时没有那么多人去做,只能先开个一两家。”
曹允文说得头头是道。
言溪觉得他若是经商,也未必比读书差。做不了位极人臣,就做个富甲一方,乐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也不错!
这话说多了,喉咙开始干燥。言溪跟曹允文这才觉得这家饭庄,诡异的很!
来了这么半天,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出来应酬。
“小二,小二。”曹允文大声喊了好几次,却出来一个穿着破布衣裳,头上还裹着满是尘土的头巾,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
“你是聋了么?”言溪没好气的冷声问。
“实不相瞒,客官。这小店已经有多日不曾开张了,根本没有营生。我这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这店里根本没有小二,掌柜全权代替。
没有生意,就是想请伙计也请不起。这店里这么冷清,言溪倒是同情起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