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刚才眼巴巴的看着,想去劝阻,又觉得春姹说得对。
刚才那些人吃那一顿葱香味儿的大饼,就够让人心疼了。
苏景儿竟然连客气话也没说,还跟春姹理直气壮的顶撞,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边春姹愤愤不平的闹着,那边言溪到了裴家,就见裴老夫人泪眼婆娑的拉着言溪的手:“娘娘,我这老头儿恐怕这次躲不过去了......”
“裴夫人不要担忧,裴老爷吉人自有天相。”言溪松开裴老夫人的手,上前去看躺在病榻上的裴展堂。
这人老了,就像是瓷器一般,身心经不住打击,一碰就要折断。
裴展堂双目闭着,面色如土。
“大夫可来看过?”言溪问裴夫人。
“看过,看过。只是大夫开了张方子,便走了!”裴老夫人摇晃着走到桌前捏了一张方子,递给言溪道:“问大夫,大夫啥也没说,只是摆摆手就走了。”
言溪捏着方子,见上面的几味药,都是醒脑安神。
她将方子交给裴老夫人,上前扒开裴老爷的眼皮,见瞳孔有些微微扩张。
不好,这就是气绝之症。
她拿出身上的药丸,倒了一颗出来,给裴老爷喂进去。
转身对裴老夫人道:“这大夫开的方子没错,只是裴老爷现在昏迷,药效起作用慢些。”
裴老夫人见言溪这么说,心里就有底儿了。
“快去叫公子,拿着方子去拿药!”裴老夫人吩咐道。
过了两个时辰,日落西山的时候,裴展堂醒了。
裴老夫人这一天过得实在煎熬,待裴展堂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激动地落了泪。
“老头子,我都没想过你还能醒过来......”裴老夫人说着,就用袖子擦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