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液体顺着铡刀上的放血口逐步流入放在地上的盆中,除了最初因为铡刀与人体相触时不由自主洒落的一部分外,处刑台上竟意外的干净。
台下,娜洁希坦挥了挥手,身边的人员立即走上处刑台,将处刑用铡刀拆卸下来。
可处刑尚未结束,相比起先行处刑的小皇帝,这个国家的人们更加怨恨的,这个国家腐败根源的大臣都还没有处刑呢,为何要将作为刑具的铡刀取下呢?难道是不处刑了吗?
周边围观的群众们不禁窃窃私语,部分从山野乡间走出来的人们见此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难道这个所谓‘给帝国带来新生’的‘革命军’也不过如此,甚至已经被大臣的钱财所腐化了吗?
娜洁希坦见此并未解释,反而踏踏踏几步间走上处刑台。
两名革命军将士正好在此时从通道中走出,当看见他们所怀抱的那个足有一人高,但造型却十分奇怪的的木架子时,周围的民众顿时闭上了嘴。
大臣于幕后掌控这个国家的时候,也不乏有时心血来潮,拉上一两个在朝内和他政见相背的大臣在公开场所处刑的案例。
这个国家历史悠久,相应的,处刑的方式自然也是极其之丰富。
而眼前所出现的这个造型奇特的木架子,也仅有在大臣处刑那些令他恨不得生食其肉、生啖其血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是那个虽早已发明,但数以千年来却少有人体验过,却能令人闻之色变的恐怖刑法!
伴随着革命军将士将中枢神经被破坏,已然瘫痪的大臣牢牢绑在那个造型奇特的木架之上后,娜洁希坦这才从一边抽出一柄纤如蝉翼的小刀。
在大臣那惊恐却又无法发声的绝望中,小刀从他身上掠过吗,带走了一片同样纤薄的肉片。
时间,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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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虽然并非像是诗中一般的悠久,但进入了人迹罕至的自然之中,自然而然就会淡漠时间的概念。
一晃眼便已经过去了两个日出月落
山腰间的洞窟之中,东方凛刚好也结束了正在研究的课题。
放下写写画画间已经布满了笔记的手簿,东方凛抬手揉了揉眉宇,这才起身走出研究室。
“主人。”,刚刚走出房门,还没来得及抬腿,一边黑黝黝的角落之中便传来了悦耳的声音。
一道‘人间惊鸿’般的盛世容颜从黑暗之中显露——是布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