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队车马装饰都十分简洁的车队,乍一看很普通,但周围其他修行者在看清这队人后都惊恐地退避三尺,像是根本不敢与之并肩。
仿佛那整个车队都笼罩一个巨大屏障一般。
但那的确是存在着一个屏障。
一个名为强国威慑力的屏障。
“那就是北魏的车队……”
“快闪开,要是和他们撞上了该怎么办!”
“今年北魏的人这么多?这还比什么比?”
“北魏继子是哪一位?”
那只是一辆马车二十余人骑马组成的车队,在整个官道上却仿佛是一个庞然大物,人们议论着,闪躲着,避免被其冷酷暴烈的杀气所伤到。
“那是……”
马车内原本一路玩世不恭的陈子楚和石头般沉默的许义山面上神情都陡然严肃起来,甚至握紧了腰边的剑柄。
前方车队上没有丝毫纹饰,马上修行者打扮也简单,但对于嬴抱月而言不需要这些也能看出那些人出身何处。
这就是北魏修行者的特别之处,哪怕不看人,只看马,都能看出和中原以及南方修行者的区别。
不说别的,北魏的战马比南楚的战马高大的可就不只一个层次。南楚的马最多肩高五尺,但北魏人的马至少有六至七尺,甚至有肩高八尺的龙驹存在。
马都如此高大,更何况人。
只要有见识的修行者,都能分别出来。
“看来那就是北魏今年的人马了,”姬嘉树面色也不轻松,眯起眼前看向前方,“比往年人数的确要多了一些。”
“众人战人数向来都是定好的,北魏今年来这么多人到底要干甚?”陈子楚皱着眉头道。
“都是些什么等阶?”
“最低等阶七,等阶六有……”姬嘉树顿了顿道,“十人。”
“什么?十人?”陈子楚差点从马凳上滚下来,“北魏人是吃错什么丹药了么?这一代哪来的这么多等阶六?”
“看来是积蓄已久,”姬嘉树神色肃穆地看着不远处高大到鹤立鸡群的人马。
北魏在前两届初阶大典无论是众人战还是个人战都败于南楚,他参加的那一年,更是连挑了六个北魏勇士,让北魏颜面尽失。
但……
姬嘉树微微垂目,但北魏就是北魏。
能在大司命少司命相继去世后,支撑北方边境七年,其年轻一辈的磨砺与崛起速度真的是非常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