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不利于自己的事,无人可怪的时候才会怪天,有人可怪,那就会先怪别人。
“殿下,你知道外面现在都是怎么传言的吗?”钱伯方站起来看她。
“怎么说的?”嬴抱月抬眼看他。
“都说你是不祥之人,”钱伯方定定道,在知道她是谁之后,他也不再遮掩外面流言的恶毒,“也有人说前秦公主擅长骑马才故意这么抽的。”
毕竟当初在初阶大典马球战上她的表现有目共睹。
“什么鬼,”嬴抱月笑道,“这时候倒是愿意承认我擅长骑马了?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骑术为什么不行?”
果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殿下,”钱伯方定定看着她,“恕属下直言,你昨天真的不该上去抽签。”
那明显就是个陷阱。
“是啊,”嬴抱月笑了笑道,“但我不抽就是嘉树去抽了。”
她现在深刻地怀疑那签箱里在东方仪抽完后所有的签都变成了骑射签。
嘉树……
听到她直接唤春华君的名字,钱伯方眸光顿了顿。
“即便如此,以春华君的威望,他也不会受到太多诋毁。”他沉声道。
“但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让别人去承受针对我的恶意的习惯。”
嬴抱月笑了笑也站起身,“如果不是那一声让我去抽的挑衅在前,我也没想着去抢。”
有那样一声挑衅,那个签箱里必然存在针对她的阴谋,她不会让姬嘉树为她去顶这一遭。
还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钱伯方看着她默然,深深觉得他冒着风险把那个东西带来是正确的。
“况且现在后悔这个事也没用,事情既然发生了,应该去想的就是怎么解决它,”嬴抱月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脸上的笑意没有一丝阴霾。
“话说多多,你到底带了什么给我?”
钱伯方深吸一口气,从腰边摘下一件长长的包裹着黑布的事物,长度堪比最长的剑,然而比剑宽上不少。
“将军,”他看着嬴抱月轻声道。
“我把你的弓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