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不重要。
“忘恩负义是怎么回事?”他喝道。
这女子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断定,等于在损害贺兰家的名声,而老家主最好面子,不然也不会在听说嫡子迷恋一前秦女子丢了初阶大典的位次后勃然大怒,要他这个养子直接下杀手。
“你不知道吗?”嬴抱月淡淡一笑,“我在初阶大典医毒战中曾救过贺兰家公子的性命,贺兰家对你下此命令,可不就是忘恩负义。”
那位贺兰家家主的心路历程她也不是很难猜不到,不过是家族败落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儿子身上,结果那个儿子却在初阶大典中名次不佳,这是因为什么?
肯定是因为别人!
自己儿子肯定是没错的,一定受到了身边人的迷惑,什么人?有个女人和我儿子有接触?那一定是那个女人!
“救过性命,这……”贺兰成文原本不擅言辞,闻言只觉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的不一样,有些张口结舌,“我……”
“好了,要签就签不签拉倒,”嬴抱月手摸上剑柄,淡淡开口,“别那么多废话了,再废话下去香都要烧完了。”
“贺兰家主真想为他亲儿子的战败找个负责人,让他去找北魏圣女,”嬴抱月拔剑出鞘,“你到底打不打?”
台下的许冰清闻言简直出离愤怒,“她说些什么?我和贺兰承有什么关系?她……”
贺兰承蜷缩在拓跋寻轮椅边,只想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他已经快社会性死亡了。
台上的贺兰成文则直面了心灵冲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敢和等阶五说话的等阶六,被嬴抱月手中的长剑激起了血性,他也猛地拔剑出鞘。
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若冰霜,执剑淡淡开口。
“在下只是不希望前秦公主败得太难看,所以才……”
但这一次,嬴抱月没让他把废话说完。
一道曲折的剑光划过石台,将贺兰成文的表情凝聚在不可思议和愕然中。
“霜花十四剑?”
这是短短的一瞬间,但他十几年的修行生涯受到了致命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