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李稷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意识到钱伯方口中的“皇次子”是谁。毕竟“皇”这个字,太久没听到了。
“你是说二世皇帝?”
“没错,”钱伯方澹澹道,“在开这座酒楼的时候,他只是皇次子。”
太祖皇帝嬴帝和其他君王不同,他并不热衷给自己的儿子封王爵。除了长子嬴苏默认是将来会是太子之外,次子嬴昊一直到成婚都没有获得类似郡王的爵位,宫内宫外只好一直称呼他为皇次子。
嬴昊不像兄长嬴苏那样有军中的职务,他直到成婚都没有什么正经的一官半职,除了宫中的供奉外,他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收入。
太祖皇帝不是没有给小儿子机会,但嬴昊为人乖戾又没本事,让他乖乖干活实在是难,还到处捅娄子,久而久之,太祖皇帝也就放弃了。
没有差事也就没有俸禄,朝内对皇次子阿谀奉承百般讨好的人也远少于兄长嬴苏。在这种情况下,喜好奢华的嬴昊也就逐渐想要给自己找点能赚钱的买卖。
于是就有了千金阁。
李稷听着钱伯方的介绍,只觉得无比讽刺。
“也就是说,这座酒楼还是二世皇帝传给他儿子的?”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皇帝老子传给儿子这个的。
“我们的人没找到证据,但我推测是如此。”钱伯方澹澹道,“大概是嬴晗日接手后,发现自己没那个本事管理,于是就拉了自己信任的两个大臣帮自己管,给他们发俸禄。”
这真是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地狱笑话。
“按你的话说,既然皇次子什么都干不好,怎么能开出这么大一间酒楼?”
李稷蹙紧眉头,他对嬴昊这个人了解的不多,但从身边人只言片语的描述上,他总觉得这个昙花一现的皇帝身上存在太多矛盾。
九年前,因为少司命在大殿上的公然行刺,让皇长子的死是皇次子造成一事传遍天下。
虽然太祖皇帝后来以极为强力的手腕压制了这些谣言,但这种皇家秘闻素来是封不住的。
无论是在野史还是在话本子中,皇长子嬴苏是在围猎中被嬴昊刺杀一事都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成了公认的事实。
但矛盾之处就在于此。
既然嬴昊是个什么都干不成的酒色废物,那他到底是哪来的本事谋害了皇长子?
无论是从本人的能力,身边人的能力,嬴昊都远远逊色于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