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落入敌人之手?”
李稷失神地重复着这句话,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林抱月选择将这条发带交给一个陌生人保管,可是有件事他想不明白。
“我不明白……”
听见李稷喃喃的低语,姚女官好奇地问道,“昭华君,你不明白什么?”
李稷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当年,这条发带不是我交给她的。”
姚女官吃了一惊,“难道是郡主殿下自己拿走的不成?她……”
出于对嬴抱月的尊敬,她没有使用“偷”这个字眼。
“并非如此,本来我就是想交给她,”李稷深吸一口气,“可是她并没有要,但她离开的那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却找不到这条发带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条发带。”
姚女官眯起眼睛,若有所思,“昭华君,我冒昧地问一下,您把发带送给郡主殿下的时候,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我……”
李稷有些难以启齿,但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多年,他实在是很想知道缘由,叹了口气。
“因为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是我唯一拥有的重要东西,我原本是打算作为聘礼送给她。”
姚女官睁大眼睛,“您对她……”
李稷耳根发烫,但话已至此,他索性全都倒了出来,“没错,八年前我曾倾慕于她。”
“不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李稷苦笑一声,“所以我不明白,既然她不答应我的求亲,为何又要带走这条发带。”
姚女官看李稷的眼神变了,像是看傻子一般,“您真的不明白了吗?”
李稷一愣,“明白什么?”
“原来你真的没意识到,”姚女官长叹一声,“您在这方面还真是有够迟钝的。”
“迟钝?”
李稷呆呆地重复。
姚女官看着对面男人的表情,心里五感交集。
宫里的人都说少司命不懂人的感情,可原来并非如此。
林抱月将自己的心藏的太深了。
“还能有什么原因?”
姚女官长长叹了一口气,“因为殿下对您,并非无情啊。”
能让人在临终前只带着那一样东西,还能有什么原因?
“殿下她,应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