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稷愕然,“没有办法可解吗?”
嬴抱月摇头,“除非能让蛊在发作前离开被下蛊人的体内。”
李稷后背泛起鸡皮疙瘩,他记得嬴抱月曾说过嬴晗日很可能是邪胎诞生的祭品。
这也就意味着邪胎一诞生,嬴晗日就会死。
而现在嬴晗日一死,阿房宫内外几千名宫人和侍卫都会为他陪葬。
“可这么多的宫人全都死了,阿房宫也没人能维护了啊……”
嬴抱月抬起头,目光深沉如墨,“新王一旦诞生,伺候旧王的老人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云中君恐怕会立即以新君的名义下旨选新的宫人和卫兵,同时让禅院弟子顶上关键位置。
总之现在嬴晗日……居然变成了至关重要的存在。
他不能活,也不能死。
“总之只能快点找到他了,在那个孩子出生之前,”嬴抱月看向远处高大的宫殿,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李稷最害怕她露出这种眼神,因为这意味着她准备不惜一切代价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说去找人的话时间不够,”李稷紧紧盯着嬴抱月的眼睛,“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其实在问这个问题前他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既然我们不知道他人在哪,那就只能让他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嬴抱月在自己怀中搜索着,最终找出了一个被遗忘已久的令牌。
那上面刻着嬴抱月这位公主的封号和嬴氏的族徽。
李稷上一次看见这个东西还是在归家小院,嬴抱月为救归离和归辰第一次表明自己公主身份的时候。
此时和那个时候的场景,居然那么相像。
“抱月……你……”
嬴抱月走出树影,回头朝李稷一笑,“虽然我找不到他,但好在,他也许会想见我。”
她准备找到禅院弟子,主动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公主的身份面见嬴晗日。
“你疯了!”
李稷从后面一把抓住嬴抱月的肩膀,“你不要忘记,我们刚刚封穴,现在你只是个普通人!”
嬴抱月一旦暴露身份,谁能知道她会被带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