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他事必躬亲,每每亲自领军,一年下来,十二个月倒是有十个月在打仗,这上阵的频繁程度,前所未闻,卫霍同龄时,也没有这样打仗的吧?”
“要知道主公小时体魄,也只是常人水准,这些年如此频繁征战,铁人都受不了,冠军侯当年屡屡长途奔袭,却因为卸甲风落下病根,这前车之鉴,公与常在主公身侧,却没有起到建言之责,实在是有些失职啊。”
沮授听了,苦笑道:“多年不见,元皓嘴上还是不饶人。”
“我也曾经劝谏多次,但是主公却说打仗确实我能胜于他,但做诱饵吸引敌人开战,便有所不急了。”
田丰听了,更是大摇其头,“这是邪道,主公就是要王天下的,若是有個闪失,大好局面崩盘怎么办?”
“就像当初本初公一样,虽然曹贼反复,但冀州一直守得很好,谁想本初公突然离世,局势恶化城那个样子!”
“若不是主公力挽狂澜于既倒,袁氏以及我等,皆成齑粉矣!”
“也幸而袁氏有主公,才扳成了如今局面,如今正是和曹贼相争的关键时候,万一要是主公……”
沮授听了,也是长叹一声,说道:“听说曹操那边,身体也恶化了,也只能期望那边先出事吧。”
田丰冷笑道:“这是报应来了,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早就该死了,当年他被徐荣打成光杆逃回兖州,要不是主公数次援助他兵马,他哪有今天?”
“到头来他倒是反捅袁氏一刀,若不是他,袁氏即使不能取得关中,也至少有五州之地,说不定比主公现在地盘还大着一些。”
“你没有听说这狗东西纳了本初公原配刘夫人为妾,还在邺城铸了高台,日夜寻欢?”
沮授苦笑道:“我掌管北地检事府,当然清楚这些事情。”
“这事对主公面上也不好,所以我们也不好提,毕竟刘夫人虽然不是主公生母,但名义上还是其主母,也许曹操是想借此打击主公吧。”
田丰哈哈大笑,“打击个屁!”
“别人不知道,咱们能不知道,主公在袁氏的遭遇?”
“不然何至于孤身去北新城?”
“不过就是袁氏丢了些颜面,那曹操原配,不也被主公抓了?”
“要是主公…..啧啧,这一换一,主公便和曹操成了同辈,谁丢人还不一定呢。”
沮授又好气又好笑,说道:“这么多年,你这脾气还没改,见了主公可不要口无遮拦,虽然主公肚量大,但毕竟已经是晋王,咱们多少要保持些敬畏。”
田丰听了,难得没有出声反驳,因为这确实是明眼人看到的事情,在这乱世之中,封王其实离着最后一步,也只是相差一层窗户纸了。
两人到了袁熙府邸,早有侍卫迎了上来,悄声道:“今日大王去祭祖了,说请两位下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