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茫然了一瞬,随即气愤反驳:“不知总捕头何时传讯,在下向来兢兢业业,从不曾有半分懈怠,这么多年连迟到都不曾有过,怎会传讯不至。”
王捕头确实兢兢业业,不过他也是八品武者,平日里日子过的紧紧巴巴,那点明里暗里的收入将将只够吃喝,哪里有余钱打点上峰,所以,在总捕头看来,兢兢业业不重要,虽然办事还算得手,但谁让他过了今日就要手头紧了。
“未时三刻,有清啸盈城,之后我命人连发三道响箭聚兵,衙门有公文可查,怎么,还要狡辩?”
王捕头哑口无言,他也是清啸的受害者,而且是最大的受害者,当时被定在演武室门外,一动也不能动,哪里听的到什么劳什子响箭,那会就是拿刀砍脑袋他也反应不过来啊。
“额,在下当时确实没听到响箭,属下认罚,还请总捕头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自然是不能抬的,王捕头今天不当这个最大的受害者总捕头可能就要当这个最大受害者了。
两人往日交情一般,今日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当朝廷法令是什么,大乾律令,身为巡捕,一传不至杖责,二传不至夺职,三传不至斩首,你这是想让本大人徇私?”
话说到这份上讲道理显然已经说讲不通了,李默白只能发挥下特长,往地上扔了张两百两的银票。
“大人,你银票掉地上了。”
“哦,确实是我的,快给本捕头拿上来。”
总捕头面不改色的将银票塞进怀里:“勾连巡捕,致其失职,本该将你一体捉拿,看在你拾金不昧的份上,罢了,你去吧。”
说完总捕头挥了下手,示意手下放他离开。
“大人,刚才那兄弟落下一张。”
说话功夫地上又多了张三百两的银票。
“毛手毛脚,还不把老子的银票拾回来。”
看了眼票面巨大的金额,总捕头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该死,这厮竟然敢盗窃本捕头的银票,将他给我拿了!”
原本还是看押的差役竟然直接上手要将李默白锁拿。
翻脸不认人,总捕头大人这是打算一锅端了。
“大人当真要不讲体面?”李默白躲过几个差役锁拿,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