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米高的树干,他摔下去后背着地,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
“谁?谁在这儿?”宴回从来没怕过,但他此时却莫名地感到后背汗毛直竖。
花园里没有人回答他。
树影婆娑,夜晚的灯光撑开一团团明亮的空间。
宴回迅速跑回房间,躺在床上,大口地喘气。
这傅家怎么这么奇怪?
等宴回离开,言妈走到桃树下,笑着开口,“做得好,他下次再想摘桃子,就狠狠地抽他。”
小桃被夸奖了,高兴地摘下一颗桃子递给言妈,“这个人身上有很浓厚的煞气,我不喜欢他。”
言妈接过桃子,拍了拍小桃的树枝,“乖,刚好我也不喜欢他。”
言妈吃着桃,来到宴回房门口,在确认他睡着以后,才回房间休息。
夜半深更,整个傅府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中。
祠堂的老太太从画中飘出来,一路寻到宴回房间。
她看着睡着的宴回,嘴角弯起冷笑。
“臭小子,不是喜欢解剖人吗?今天她就让他好好见识一下,被生剖到底是什么感觉。”
宴回本来睡得很香,忽然被冻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满是迷雾的空间。
在他头顶不远处,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老太太盘腿坐在他对面。
“你是谁?”他好奇又警惕地问。
老天天托腮望着宴回,“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我怎么了?”宴回感觉到老太太身上的恶意,他环顾四周,想要跑。
老太太呵呵一笑,“听说你很喜欢解剖人,刚好我也喜欢。小子,我给你三秒钟跑,如果跑不掉被我抓住了,接下来你的下场就是被我解剖。”
宴回感觉头皮阵阵发麻,后背发凉,转身就跑。
但他不管怎么跑,老太太都在他三米开外的地方飘着,周身金光璀璨。
不知过了多久,他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最后跌坐在地上差点儿哭了,“你到底谁啊?我又没得罪你?”
“你是没得罪我,但你得罪我孙女了?那可是我的宝贝疙瘩,你敢伤害他,就是找死。”奶奶盯着宴回,这小子原来也会怕啊。
如此看来,晏家人把他囚禁在别墅,不止是防止他伤害别人,也间接地保护了他,让他变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