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司徒如此急着出来反驳,难道是认为陛下并不是一位明君,而是那残暴不仁的桀纣之君不成?”
王司徒这些年无论在大黎何处都备受尊崇,甚至家中仆役只认家主不认皇帝。
家中家法也是森严,不过是只尊家法,不尊国法,在家中他就堪比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哪里有人胆敢违逆?
一开始被孟离暗讽就很是不爽,但碍于朝堂之上加之这些年养气功夫也并未发作,但最后又被孟离一通话抢白的有些忍不了,颤巍巍的指着孟离,冷声道:“你这后生哪里有儒家先贤的气度和修养?
先不说你是不是钻空子才成的真人,就让你这等狂悖不堪,丝毫不晓得礼义廉耻,只知道诡辩的人去出这科举试题,大黎哪里能网罗到天下英才?
这就算了,竟然还敢污蔑老夫,简直是不可理喻!”
孟离正要继续开口,站在他身旁的荀平看不过二人这般无效的争论,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卷书写在丝绸上的论语,将其扔在地上,竟是还踩了一踩。
满朝文武惊讶于他竟然将自己儒家的典籍如此轻贱。
却见荀平将论语踩了几脚之后,将这论语伶起,环视四周,朗声道
“当真是老而不死便是贼,满口的仁义道德,听着着实令人作呕。
可这礼义廉耻,仁义道德,既不在书上,更不在嘴上。”
说着,抖了一抖那被踩的有些皱巴的论语,看向杨翎,开口道:“敢问陛下,这论语臣踩过之后,书中圣人道理还在否?”
杨翎含笑念头:“这是自然。”
荀平转身看向王司徒,冷声道:“是啊,还在,那敢问王司徒,你口中有的是仁义道德,可你心中可有礼义廉耻?”
王司徒面庞涨的有些微微发红,饶是他养气多年,几乎早就是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可人上了年纪最看重面皮和名声,今日他如此被两位大儒接连抢白,甚至是羞辱,他又如何不怒?
王司徒愤然开口道:“老夫心中有没有礼义廉耻尚且轮不到你们二位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