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零章 三英战王言

但刘关张也在场,何况关、张二人早准备着干王言呢,护在公孙瓒身侧的关羽眉目一凝,眨眼之间,便提青龙偃月刀撩开马朔,另一边的小黑子手执丈八蛇矛,哇呀一声,直刺王言胸口。刘备反应亦是不弱,双股剑仓啷出鞘,直取王言胯下红鬃马。

一切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公孙瓒脸上的惊惧还没有褪去,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王言勒马后撤,同时躲避张飞的攻击,四米长的马朔经脖子一转,携着莫大的力量横扫千军,直扫的四人后仰勒马,双方拉开距离五六米。

张飞又是哇呀呀策马杀将过来,挺矛之图。王言面色不变,对着身后躁动的手下军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上前,这才简单高效的荡开长矛,而后马朔转着圈的变向,直取张飞头颅。其势若雷霆,速度飞快,张飞只得慌忙抽矛横格。

这时王言变招横扫,欲断张飞之手,后者只得回撤一只手,只一手持矛前刺,变守为攻。霎时间,王言举朔栏击,顺势倒转枪身,以枪把横扫,便将张飞抽得头昏脑胀,疼痛无比,随后一记前突,枪把尖锐处直接破甲投入,疼的张飞娃呀惨叫,又是变招以朔头横击,将小黑子扫的横飞马下,兵刃脱手,倒地打滚。

说时迟,那时快,关张二人尚未反应过来,张飞便已被王言打落马下,猛然间,后方天武大将军麾下军士山呼威武,又有擂鼓手咚咚敲响起来,与大将军助威。

“三弟。”

刘备、关羽齐惊,下一瞬,关羽策马抡刀直劈过来。刘备看着张飞没死,正爬起来,他心知王言又留了手,转头与公孙瓒说:“兄长掠阵,且看吾三兄弟战他。”

言罢,策马而出,双持双股,大呼:“二弟,待吾相助。”径直过去与王言打将起来。

眼见得二位兄长鏖战王贼,张飞呲牙咧嘴的爬起,感受过自身伤势,确无问题,捡起地上长矛,灰头土脸翻身上马,红眼如饿鬼,哇呀呀大喝:“王贼安敢辱我至此,纳命来。”

这三人围住王言,转灯搬厮杀,看的观战两军目瞪口呆。

被围在中央的王言马朔武的飞起,前朔迎击,后把防袭,转圈交手,游刃有余。甚至大将军心中还在思索,此情此景,正是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样子。

原是公孙瓒先战吕布,眼看要死,张飞来救,关羽再上,最后刘备过来,三兄弟合战吕布。

现在是公孙瓒瞧不起他王大将军,大将军嘴臭激怒公孙瓒先动手,关羽救公孙。因前番交战落败,张飞不服,顾而上赶着交战,刘备、关羽二人这才来救。

虽过程不同,但结果大差不差,都是遭刘关张三兄弟围殴。倒是抢了吕布威风,但大将军未有半分不适。来日刘关张到处流浪,三人名头多大,他王大将军便更有威名,或有英雄来投也未可知。

有人说,刘关张三人合战,若少刘备,关张战力更甚,是刘备拖了后腿。但现在王大将军被围殴,对三人实力清清楚楚。关羽为最,张飞次之,刘备最弱。但纵然最弱,刘备的武力值也不低,没给关张二人添麻烦。

现在这时候,三兄弟还不是最强状态。如今乃中平元年,到虎牢关之初平元年,尚有六年时间,其间三兄弟遭了许多战阵,得了许多成长,战斗经验更为丰富。

不过王言心里也算有了数,毕竟关张二人都是三国顶尖战斗力,即便现在才出茅庐,那也不是谁都好使的。

现在他有能力杀刘关张,不过可能得被砍一刀,再捅一下,总之死不了就是了。这是因为三人将他围在了中间群殴,所谓顾头不顾腚便是如此。但若是大家拉开架势冲锋对敌,这三人都是一招就完事儿。与他宝马良驹,但有空隙使他独面一人多两息,这仨都得死。

何况他真没杀心,无刘不三国么。但是他却也没留手,尤其是张飞,小黑子数次被他打落马下,身上处处是伤,鼻子都被他近身打了一拳。

张飞屡败屡战就是不服,嗷嗷大叫要跟王言拼命,当真是被王言打成了猪,他王大将军当然说到做到。

叮叮当当交战半刻,王言又是将小黑子抽飞出去,直横朔一扫便脱离了战团,他微微气喘,瞥了眼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蓝天白云,已经被打崩溃了的张飞,呵呵一笑,对着气喘如牛的刘备、关羽二人说话。

“我无意杀汝兄弟三人,今且作罢。公孙吾儿近前说话。”

公孙瓒红着眼睛,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是他没有同王言逞口舌之利。已经接触一路,他自然知道刘关张三人武功,方才他又观战半晌,更是清楚王言战力恐怖。换他到王言的位置,莫说半刻,便是三息都难顶。

况且现在王言大军,把他们一干过来剿戮黄巾贼的队伍,全都围到了城里,一万五千人马,围成一圈,堵的严实,真是刀俎鱼肉。

其实今天若是没有公孙瓒看不起王言,都不会有方才的打斗。王言见他驱马近前,与他说道:“吾虽不知刘幽州有军几何,却知幽冀青徐黄巾泛滥,我料三五月之内难以调度军马来援。

且三千两千之兵,无有玄德兄弟三人这般将军统率,不足为患。若汝援军三月不来,吾尽起辽西之兵,当再有三万,介时纵是不图幽州,亦不得不为之。吾非恐吓,若汝不从,城破之时,汝必死无葬身之地。若遂吾意,放还我之兄弟,吾言而有信,即刻领军北上。”

公孙瓒哼道:“任尔一路烧杀抢掠?”

王言哈哈笑:“汝有两择,其一,吾戮杀尔等,再烧杀抢掠北上辽东,其二,吾径直烧杀抢掠北上辽东。况吾所造杀戮,不过虐民官吏、霸民豪族而已,皆该杀之人,有何不可?许汝等虐民、霸民,不许吾等报复杀之,这是何道理?公孙吾儿废话少说,你待如何?”

公孙瓒鼻子都气歪了,但王言摆事实讲道理,说的不错,王言可能没有渠道,但是公孙瓒等人都是清楚的,虽然主战场打的黄巾徐徐败退,但黄巾军几十万之众,吕布有名言曰,就是几万头猪,让共军抓也不可能抓的那么快。大股黄巾几万,十几万,小股黄巾几百数千,荼毒甚广,汉军真的无力短时间解决问题。

可刘备所言,王言从三百发展到现在三万兵马,十万百姓,不过三月而已。若果真让王言留在辽西,荼毒幽州,待到汉军大部来剿,那时又会有多少兵马?况且王言有练兵统军之能,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最关键的是,现在他们不配合,王言当真围城,他们真没办法。来时以为什么狗屁天武大将军,不过乌合之众土鸡瓦狗而已,想着五千破三万,砍了王贼狗头。未曾想,只战一场,便打的他们满头包,虽然是他们胜了,但是王言人多,真打不过了。城内粮草只够两月耗用,搜刮百姓也不过再多两月,他们真挺不住。

何况王言还要剥皮楦草,公孙瓒哪里有的选择。所以即便都成了王贼的儿子,他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当即吩咐鼻青脸肿的刘备,将抓起来几百黄巾贼放还。

其实刘关张三兄弟的状态都不太好,最严重的肯定是张飞,被王言打的现在还在那哎吆呢,刘备和关羽也没好多少,只不过他们俩没被打下马,但或多或少的都被王言抽冷子打了狠的,说了会儿话伤处便肿胀起来,都疼着呢。

过了一会儿,城内守军赶着几百个俘虏走了出来,眼看着他们到了远处的己方军阵之中,王言对着刘备拱手道:“吾言而有信,这便北上去也。玄德,吾有一言,汝且听之。天下非汝刘氏一家之天下,汝言匡夫汉室,然阉宦乱政,奸邪盈朝,纵汝再兴汉室,不过如此而已。

根结何在?实乃高门豪族祸国,贵者把持朝政,如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之家,吾不闻其于国几多功绩,但闻其家童仆逾万,良田几十万。次者亦把持地方,如此令支城,吾听闻便有公孙氏,未知与公孙吾儿有何关联,然其霸民夺产,勾连官吏,实在当诛,此情只令支一地耶?

便如玄德,汝乃出身涿县,公孙吾儿乃涿县县令,吾信汝德行,然公孙吾儿可为民乎?若汝德行差,连结吾儿,刘氏当执涿县牛耳。吾儿离任,再来县令,若彼与汝刘氏不睦,则彼政令不畅矣。

豪族掠夺田土,使民流离,或卖儿女为奴,或卖己身为仆,或远走他乡,开荒种田,待到荒年减收,田产亦复为豪族所掠矣。

此结不解,纵汝再兴汉室二百载,吾等黔首农夫亦如今日。汝做得好大事业,青史留名,流传后世,然吾等如何?谁怜吾等民生之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