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商人们去往明国的船上,会准备好官方特许的贸易船旗,两国用印的贸易准许证。然后,他们在明国的近海外,与结识的明国商人迅速交易。而若是遇到明朝官府的巡逻船队,无法逃走,便会竖起朝贡的贸易船旗,声称为前来朝贡的和船!
通常来说,明朝水师遇到这种情况,只会收一笔税收,就以朝贡时间未至的理由,把和船驱走。而水师的将领们,哪怕眼馋船上的财货,也不会把有官方身份的朝贡船,直接当成倭寇剿了。因为,袭杀番邦的朝贡船,风险太大,可是能断送他们政治生涯与身家性命的...
“这些数量有限,获得艰难的勘合贸易船旗、勘合贸易准许证...可就是私贸的护身符,能变出一艘飘浮的金船啊!...”
垂目许久之后,森野清才睁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又用力的吐了出来。他面露苦笑,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武田信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天台宗法门,素来以‘止观’修行。止欲才能心定,静观才能心慧,而‘止观’齐修,便能修得‘定慧’...”
“信广公,你勾起我内心的贪欲,扰乱我静心的功夫,是想要破了我的修行啊!...”
“哈哈!森野清,吉藏大师曾说,‘不破不收,破邪已尽。佛教正法,不能说有无,亦无内外之分。诸法实相非有非无,何所破,何所收?’”
说到这,武田信广双手合十,露出庄严笑意。
“所以,在我看来,诸法实相,既不用破,也不用立。你这样,便是着相了!”
“...”
闻言,森野清摇了摇头。他并不与对方争辩,只是苦笑答道。
“信广公,你这是三论宗的法门,还走得是诡辩的路子...这是‘恶取空’的恶见,与我天台宗不合。”
听到这,武田信广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晓自己的佛学修为,那是万万比不了妙华院的森野清的。
但对方既然如此回应,那便是被勾起了心念。心念一起,所求甚大,双方的力量对比,也就发生了变化。这样一来,可不就得投入更大的本钱,给他更多的好处嘛!通俗些说,你想要更好更多的贡礼,打通大人物的关系,那就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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