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长恰楚眼冒凶光,狠狠骂了几句,然后抬起手,“啪啪”就是两个巴掌,呼在阿拉纳的脸上!
“你也一样!阿拉纳,你个只会玩火枪的蠢货!…平日里和大伙儿称兄道弟,别以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仗着自己家在岸上有点钱、有葡萄园,你心里根本就看不上弟兄们!…我们喝过的酒瓶,你非要擦一擦再喝,也从来不跟我们一起蹲坑,用同一根缆绳擦屁股!你这显摆的蠢货,竟然用软和的草纸,真是该死!…”
“呃…恰楚…我…呃!…”
“啪!…”
水手长恰楚又扇了阿拉纳一巴掌,这才骂骂咧咧的起身离开。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却多了一团白糊糊,正是煮透了的木薯粉。
“捧着!舔干净!一点也不许掉!…”
“啊!唔…嗯嗯…唔…”
警备长阿拉纳大喜过望,接过“白糊糊”就一顿狂啃,甚至都咬到了自己的手。好一会后,他才喘着气,艰难又满足的打了个嗝,继续哀求道。
“恰楚…好兄弟!…再给我一点水…这玩意太密实了,噎的我难受…”
“Joder!还要水?你以为你是谁?贵族老爷吗?!…”
水手长恰楚一边骂着,一边狠狠踢了阿拉纳两脚,这才拿出腰间的小水壶,丢在阿拉纳面前。
“要不是看在你之前,多少还算厚道…换成哥伦布在这,我一刀砍掉他的耳朵喂狗!…”
“咕嘟!咕…”
阿拉纳也顾不上许多,像是渴死鬼投胎一样,拼命的仰头喝水。这水带着点土腥味,又带着点甜,明显是岸上的溪水。直到最后一滴水喝完,他才满足的瘫倒在甲板上,晒着刺目的太阳,对恰楚说。
“恰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真正的好兄弟,比我姐夫还亲!…姐夫丢下我就跑,船都不停一下,他就是狗养的!你冒着触怒土人的风险,给了我吃喝,你是…你就是独角兽养的!…”
“Coo!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一样,你才是独角兽养的!”
闻言,水手长恰楚低声骂着,又踹了阿拉纳一脚,却没那么重了。阿拉纳不以为意,反而又腆着脸,拱着凑上前来。
“恰楚,好兄弟!…你是…怎么投降土人,给土人干活的?…我看你头儿刻了个鸟纹,和那些土人的民兵一模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