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你要做什么?”
范永斗刚从城墙上下来,一看卢象升这架势大惊失色,指着卢象升怒斥,手都是抖的。
“干什么?范员外不是明知故问吗吗?”卢象升笑道。
咻咻咻——城墙上的范府家丁向着卢象升放箭,早有盾牌手高举盾牌将卢象升护持在里边。
最先冲过去的士兵片刻将范永斗包围,范永斗身后的五六个家丁还想反抗,被气势如虹的天雄军士兵砍翻在地。
“范永斗勾结建奴、资敌叛国,降者不杀,反抗者,格杀勿论!”杨国柱一马当先一边高喊着一边冲上城墙。
范家的家丁虽然凶悍,但家丁毕竟是家丁,平日里欺负个平民小商小贩绰绰有余,可跟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天雄军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再加上兵力悬殊,仅仅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范家的家丁就死伤过半,剩余的也都跪地投降。
范永斗肝胆欲裂怒发冲冠,此时的他被天雄军士兵按在地上,仍旧对卢象升破口大骂:
“你安敢如此?你真当老夫怕了你吗?
若没有老夫在其中周旋,你早在两年前,便被弹劾落罪,哪里还有你之今日?
你不思报恩就罢了,却又反过来诬陷老夫是何道理?
你说老夫勾结建奴,你可有真凭实据?
你当真以为老夫朝中无人吗?”
范永斗确实非常愤怒,他在张家口苦心经营多年,各方的打点从来没有少过,卢象升虽然不接受他的孝敬,但范永斗也确实给朝中的关系网递过话,使得陆先生免遭党争倾轧。
对于卢象升的能力,范永斗持肯定态度,至少有卢象升在,宣大防线不必担心鞑子的困扰。
只有这样,范家乃至整个晋商团体的利益,才能得到基本保障。
范永斗当然不傻,不会真的让一个无能之人来负责自家产业的安保。
范永斗当然有理由愤怒,站在他的立场上,卢象升如今的行为就是忘恩负义。
“你怕不怕本督,这不重要。
你或许为本督说过好话,但那绝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
莫要以你那狭隘的心思来揣度他人。
你或许有很多倚仗,熊应龙?朝廷里的那群东林党?亦或是建奴?
可是,本督现在举起战刀,他们之中又有哪个可以来阻止?
至于你所言的证据,待你死了,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