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论是赶缯船还是敌方的旗舰,都不是码头里的漕运船只能比,只一艘的造价就高达十几万两,还不包括火炮等火器配置。
整个大明除了朝廷之外,还有谁能有如此大的手笔?
郑家!肯定是郑家,那郑芝龙!
除了郑家,徐大成想不出来还能有谁。
可是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且不言目前码头的船都是停靠整顿状态,即使是兵马齐备,码头里这三百多艘改装的漕船,也完全不是这支舰队的对手。
漕船就是漕船,即使是加装了十二门火炮,仍旧是漕船。
这赶缯船只一侧的火炮,就足有十六门,那艘巨大的福船就更恐怖了。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这是徐大成此时心里的念头。
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测,须臾之后,数十艘战船的侧舷火炮先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轰轰轰轰——轰轰——
这一次敌船的目标仍旧是码头上的火炮,数百发炮弹倾泻在本就不大的码头之上,连带着刚刚赶过去的水军士兵,一齐被送去见了阎王。
一侧的火炮轰击过之后,攻击并未停止,自船上的攻击窗口处,又伸出了大大小小的鲁密铳、喷筒、弩箭、火药铳,对码头上还活着的士兵作无差别射击……
仅仅半刻钟的功夫,丹徒码头就失去了攻击能力。
而港口一旦失去了炮台的支援,码头内的数百艘漕船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震耳欲聋的火铳声不绝于耳,徐大成眼瞅着码头火炮连带着炮兵都被击溃,惊惧之下竟晕倒在地,几个部下慌忙将其抬走。
旗舰上,郑芝彪手里拿着一根望眼镜,十分冷静的望着嘈杂慌乱的丹徒埠,不时的对身边的二副下达各种命令。
“彪子啊,他们既然已经失去了防御能力,码头内的这些漕船击毁了多可惜,能不能想法子带走?”
张世康手里把玩着郑芝彪赠予他的单筒望远镜,很是自来熟的问向郑芝彪道。
三百多艘漕船,若是能打包带走,不论是运粮草,还是用来运兵,都是不错的助力,张世康望着满码头的漕船眼睛都放光。
这已经是二人第二次见面了。
早在数日前,郑芝彪率领一支运粮船抵达扬州时,张世康就打上了郑家水师的主意。
因为时下除却寻找外援,张世康短时间内对渡江还真是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