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涉也向曹咎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曹咎又问:“你方才所说的山神,可是唤作二天子?”
陈子涉心中一动,他想起曹咎在树神巢穴中,说起当年黑水台雷部横推过祭教的往事时,就曾提到过“二天子”这个名字。
他当时说的是,黑水台雷主率精锐横推天下山川大泽,剿灭过祭教三十六尊大邪神,杀得二天子和涡神不敢露头。
听这意思,二天子似乎还是过祭教的首脑之一。
樊哙皱了皱眉:“你这厮好不晓事,不会叫一声好汉、义士、英雄什么的吗?”
曹咎:“……”
夏侯婴轻轻咳了一声,看着曹咎道:“你知道二天子?”
曹咎没有回答夏侯婴的话,而是低如蚊蚋的声音喃喃道:“师傅,它又出现了,可雷部却没了,这一次还有谁能对付这些邪神……”
樊哙:“小子,我夏侯老弟问你话,你嘀咕什么呢?”
陈子涉见曹咎情绪不对,赶紧打圆场:“樊义士、夏侯义士,陈某钦佩你们的为人,但过祭教草菅人命,诸位义士难道不知道吗?”
“等等,”夏侯婴忽然叫停:“草菅人命?这话从何说来?”
陈子涉:“难道二位不知道吗?过祭教树神为了修炼邪术,命麾下马匪掳掠妇孺流民,吸食他们的血肉滋养己身。”
说着他便将当日和曹咎进入树神巢穴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夏侯婴大惊失色:“竟有此事!”
樊哙一口牙咬得嘎吱作响:“这狗日的树神,二天子竟让我们来替这狗杂碎报仇!赶马的,这差事我办不了,我要回芒砀山把这些事情告诉大哥,让他去找二天子理论。”
他说着扭头就要走,却被夏侯婴一把拉住:“你疯了!现在主公、你、我还有众兄弟,都依托芒砀山才能躲避朝廷追捕,若开罪了二天子,把我们驱逐出山,明天我们的头就都悬在县城门口了!”
樊哙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不回去可以,但陈兄弟做的是好事,跟咱释放徭役是一样的,要我杀他,还有这个,”他瞥了瞥曹咎:“还有这个没礼貌的,我万万做不到!更何况陈兄弟他还叫我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