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那举石磨的大汉全身酸麻,想再接下这四道剑气已是不能,而其余同伴又都相隔较远,来不及救援。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忽然从不远处奔跑而来,高喊道:“朋友手下留情!”
见陈子涉充耳不闻,那人从怀中取出一只灰扑扑的陶土碗,碗中空无一物,对着陈子涉遥遥一晃。
陈子涉忽觉腹中饥饿难忍,以至于胃都有些抽搐痉挛。
这一分神,四道太乙剑气刺下的速度也就稍缓,举着石磨的大汉就地一滚,躲开了太乙剑气第一轮的进攻。
手持空碗之人又摘下身后背着的铜叉,如投掷标枪一般向陈子涉射来。
但他并未以铜叉的尖刃对着陈子涉,而是将木制的长柄向前,似乎并无意伤人,只为挡一挡陈子涉的攻势。
陈子涉却不闪不避,口鼻之中呼出朱砂色的护体之气,化作丹衣将那铜叉弹开。
同时右手捏诀不止,操纵太乙剑气,左手从墟石宝器中掏出块肉干,三五口就囫囵吞入腹中。
此时那手持空碗之人终于抢到近前,接住被丹衣弹飞的铜叉,挥舞如风,将四道太乙剑气一一拨打开来。
陈子涉这才注意到,此人也是五品少卫。
他的衣着与先前那一群方士并无不同,都是粗麻衣、厚草鞋,一张脸被太阳晒得黑红黑红,个子虽然不高,但一身的腱子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陈子涉冷哼一声,眉心一道紫光闪过,紫幽光倏尔射出。
铜叉扬起挡下紫幽光,旋即那汉子便察觉到,自身力量竟被抽走了一部分,他猝不及防下双手一软,铜叉立即被紫幽光震飞,又在空中断成了三五截。
那汉子叫苦不迭,似乎有心叫停,但在陈子涉密集如狂风骤雨的攻势下,竟被压制得无法开口。
他不断向四周洒下种子,一株株植物从地底生长而出。
可陈子涉早已不是当初在蕲县时,对付一个许二还要纠缠良久的修为,每有一株植物从地底长出,便有一道太乙剑气射来。
剑光闪烁之下,不仅那植物被斩断,就连地下的根系也被剑光绞碎。
那农家的五品少卫,只觉得一身本事根本无从施展,一使出来就被对方破去。
他心中惊骇莫名,暗道:“同为五品少卫,这年轻人怎的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