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条则是关于今年第二轮耕种问题,包括没有种子,没有工具,可以先去衙门借款,收获后再还。
第四条是关于平阳县周边几乡,准备明确统筹出四个大镇,分列东南西北四角,为今后立府,融入进来作准备。
梁渠所在的义兴镇属于规划中的东镇,今后的“东城区”。
上述四条同梁渠关系不大,但第五条比较有趣。
平阳县准备立庙。
大顺州县都设有文庙、武庙以及城隍庙,靠近大泽,大海的,大多还要建一个水神庙,海神庙。
此前只在潮江县上有,平阳镇上是没有的,平阳镇改为平阳县后也没有,现如今明显要补上,完善平阳县作为一个县的职能。
告示上的意思是希望百姓能够积极报名,只要来,定会给口饭吃,不出白工,以工代赈的意思。
“水神庙……”
梁渠思绪起伏,不知道立庙之后,他祭祀的眷顾度能不能多上一些?
“写得好啊,我要是有这水平,当年不至于让我爹揪着耳朵打。”
柯文彬悄无声息地站至梁渠身旁,对庆文抱臂叹息,显然勾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一旁跟来的项方素点点头:“简知县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倒也不易。”
梁渠眉毛一抬,问道:“简知县世家出身,谈何不易?”
他记得清楚,简中义是青州简家的嫡系传人。
此等身份,如何能与不易搭边?
柯文彬见左右无人,小声道:“只是风言风语,你听个乐呵,千万别当真。”
梁渠好奇起来:“细嗦。”
“简家有三位宗师,你知道吧?”
梁渠点头,他拍卖会时听说过。
“简知县正是其中一位宗师的嫡系子孙,从小天赋异禀,甚得喜爱,但是吧,大门大院里头关起门来,总有些龃龉,简的生母跟那位老祖……”柯文彬用眼神示意。
梁渠压低声音:“扒灰?”
此话一出,梁渠自己有些犹疑。
隔出好几代,算不算扒灰?
“我可没这么说过。”
柯文彬跨出一步,用脚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线,示意与梁渠撇清关系,划清界限。
项方素拍拍梁渠肩膀:“其实只是一些风言风语,当不得真。只不过当年科举,我听我爹说状元本该是简知县的,但当今圣上考虑到影响不好,就改了榜眼。”
“活的太久,大户人家里就容易出糟心事,见怪不怪,咱们不懂,不懂。”柯文彬连道两句不懂,揽住二人肩膀,“走了走了,上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