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内湖不一样,安全稳定,岛民习以为常。
故所谓唱跳,同神无关,单纯渔民想做一些事情来干预不确定性。
属于此前成功要素的错误归因。
倒不能算全无用处。
心理暗示多少加点分。
梁渠估计,多半以前有坐坛的人为表圣皇恩德,沐浴焚香搞了一套。
哪知坐坛效果巧合的好,就把成功因素归功到自己的虔诚上,传出去,圣皇大悦,慢慢就成为了传统,后面人再不停地添砖加瓦,增添繁琐礼仪。
花里胡哨。
风雪漫天,甲板积上一层薄薄的白霜。
梁渠剥开冻结在船沿上的薄冰,边走边推入江中。
消什么风雪。
回去睡觉。
隔天。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运河上半抹水雾不见,楼船跨过澜州,与此前往西不同,拐入港口,一路北上,正航行于航道中央。
咵嚓!
薄冰摔落甲板,四分五裂。
军汉铲除甲板与天坛上积累的霜雪。
杨许、陆刚等人抬头仰望。
桅杆上人影晃动。
蓝继才用柳条沾雪水,撒到天坛中央,其后跳到一旁的望斗里,双指夹出一张朱砂符纸。
“用食指血,照符纸上的图案,刻画到天坛中央,记住,何处起笔无关紧要,关键要一气呵成,不能有断,首尾相连。”
“蓝先生放心。”
梁渠接捧过符纸,静气凝神,确定好路径,用青狼割破食指,一笔勾画出图案。
图案首尾相连的刹那,血光绽放,因高架结构轻轻摇晃的天坛彻底停摆,仿佛整个木架连作一体,化作一根笔直一体的立柱桅杆。
坛面玉质的光芒蒙散。
不一样了。
眼前天坛如从睡梦中唤醒,不再为单纯的死物,生机勃勃。
梁渠先前“坐坛”,绝对和此刻有本质区别。
“好了,坐坛吧,潜心感受天坛气机,把握住就能通感。”
“要多久?”
“几个时辰、几天,全有可能,总之,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你坐上去感受便是,后面一切自有人替你操办,无需操心。”
蓝继才撂下一句,从桅杆望斗内翻出,一路滑至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