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滔半路南下陈州,先将从东京甲仗库带回的衣甲分发了,陈州知州又来说风凉话:“呵!韩将军果然有本事,竟能走高太尉的门路,此番出剿得胜,怕是要去殿前司,给高俅当部下喽!”
韩滔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知州说笑了!”心里却又将这个上司的老娘入了许多遍。
陈州知州之所以不爽,盖因本朝制度,地方匪乱,一般都是由本州、本路兵马负责的,朝廷调派禁军、厢军、乡兵等,一应调令,自然应该出自枢密院。
但高俅仗着与高廉的关系,在赵官家里抢来了剿匪的指挥权,这就是置朝廷法度于不顾,在知州看来,就是朝纲混乱,高俅越俎代庖,调的还是京西路的兵马,他如何高兴得起来?
半个月后,三州兵马齐聚颍州,呼延灼的本意,是先将三州兵马聚来,由他分发从京师甲仗库带出来的武器军备等,也算是笼络将士之心。
但韩滔说的气愤,呼延灼也不好再如此做,只得先将武器甲胄交由二将带回,于是八千兵马,便向东京城南而来。
听闻呼延灼领兵到了,高俅又亲来慰问,调拨了战马三千匹,三个将军各赏赐金银绸缎,八千兵马各赏酒肉钱粮等。
而且为了让三将征剿用心,高俅特意请了旨,给韩滔加了陈州团练使、给彭玘加了颍州团练使的虚衔,这虚衔虽然没什么卵用,但至少二人能够多领一份俸禄了。
高俅便说:“三位将军前去,务必用心,扫荡水泊,剿除贼寇,使官家安心,还百姓一片安宁,拜托!得胜归来时, 某为三位将军请功!”
他却不说要为兄弟高廉报仇,反而用正言大话来激励,呼延灼便说:“恩相但请放心!我三人愿立必胜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