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多言语,错马之间,就是见招拆招,不一时就战了三十余合,仍旧不分胜负。
呼延灼却急了,若被这黑汉子拖住,只怕再难脱身,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就要与縻貹搏杀,他用出了家传的鞭法,一时又将縻貹压制住。
但縻貹尚有还手之力,两个猛将又斗了三十余合,呼延灼愈发焦急了,心想这样一个猛将,不能为朝廷所用,反而投身为贼,实在可惜!他几次欲寻机会,但縻貹招式大开大合之间,反应却极其敏捷,根本找不到逃脱的机会!
这时史进恰纵马赶来,看到縻貹与呼延灼斗得难解难分,便大呼:“縻貹兄弟,我来助你!”
他一杆长枪似雪花翻飞,呼延灼顿时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了,又斗了不到十合,呼延灼堪堪以双鞭架住了縻貹的一斧,却不防座下踢雪乌骓马前腿一跪,他身形顿时不稳,心道:不好,此番是死在这里了!
原来这里本就是湖泊边的泥泞地,逢着晴日被晒干,又被大军踩踏,地面上就出现了许多小洞,那马儿前蹄一陷,就此一跪。
縻貹却收回了斧子,呼延灼手上压力一轻,顺势一滚,刚稳住身形,史进就纵马奔来,一杆铁枪架在了呼延灼的身前,眼看縻貹拦在了身后,呼延灼自知再难抵挡,无奈地在史进的示意下,丢了双鞭,就有两个士卒赶来,将他绑缚了。
说起来呼延灼也算倒霉,偏偏挑了縻貹作对手,但他也算足够幸运,因为他是朝西面逃奔而来的,若是去北面,就遇着卞祥与孙安;若是去南面,就遇着王寅和酆泰;若是向西面稍微远离縻貹这边,还会遇到林冲、鲁智深、武松等几人。
这八员头领,呼延灼一个都难以速胜,也就是縻貹惯用大斧,而呼延灼惯会应付这样的重兵器,故而战到了四十余合。若是马匹无碍,史进不曾赶来,他两个战到一百合,都是难分胜负的。
呼延灼三将所领的,果然不愧是本州精锐,哪怕三将依次被生擒,官军士兵依旧在军官的带领下奋力拼杀,从午后一直杀到日渐西沉,这一片厮杀的战场,才渐渐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