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接过卫凯的遗书，上面写道‘成天成就是社会败类，我是替天行道杀了成天成，但是我身穿警服，深知杀人偿命，我就以命偿命，也可还社会清明。’

短短的几句话，卫凯把全部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北冥已处于爆炸的边缘，只是扭头看到两个已经哭得不成人样的中年人，这两人就是卫凯的父母，并没有和卫凯住在一起，听到自己儿子死亡的消息，完全崩溃。

县局刑警大队办公室气氛因此显得十分压抑，吴高明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还是爆发了，“你们不是精英吗，你们就这点能耐，接二连三的案子你们都破不了，都准备脱下这身警服吧。”

北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同样默默无语，他在想自己来的这快两个月时间，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牵着刑警队的鼻子走，都是快接近真凶的时候，线索戛然而止，这绝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看上去是在针对刑警大队，细想却有点像在针对自己，但是自己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不至于和谁有深仇大恨才对，不对，这不是在针对自己，而是针对的对象还在上层，回想近期的所见所闻，难道说这一切事情是在针对省厅某个大人物，北冥已经想到这个大人物正是张正阳，张正阳快结束调研工作，马上就要回省厅主持工作，那么连续的几起案件未破，必然给张正阳的威信减分，甚至卷铺盖滚蛋。

北冥把整个循环连起来，终于想通这是怎么回事，开口发言，“吴队，不如我们就此结案。”

吴高明气的拍桌子，刚想破口大骂，脑子里突然想到北冥这话并不是全无根据，现在结案看上去是县局在示弱，甚至被千夫所指，承担的压力必然是前所未有的，但是这样做大队能得以喘息，对方也可以停止继续行凶，只要有喘息的机会，可以私下继续调查，短时间内的忍辱负重算不上什么。

“散会，北冥留下。”吴高明严肃的说道，他用这种方式同意了北冥的意见。

“吴队，我建议听听王三天的看法。”北冥说道。

吴高明点点头，喝着闷茶。

北冥拿出手机给王三天发信息，不一会儿，王三天来了。

“三天，你来说说目前的进展情况。”北冥说道。

“吴队，这几天我把咱们县和周围县的有关生物的产品和原料都收集回来了，经过检验，生物医药、生物环保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调查范围极大的缩小，就剩下3家生物科研企业，我们能否快刀斩乱麻，直接传唤这三家生物科研企业的研究人员，而且要做到秘密行动。”王三天的信息简直是给吴高明来了一剂强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