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您是地质专家,请问王教授针对运县的地质情况,该如何开采矿藏才更合理?”席间北冥问起王富贵关于采矿问题。
“北冥局长,我自诩专家,但是我看其实你对运县的地质情况更了解嘛,咱们就不谈请教了,还是相互交流。”王富贵很谦恭,虽为教授,但一生致力地质研究,对学问非常严谨。
“王教授,我只是来运县工作前对运县的情况有所了解,不管什么工作,还是需要做做功课,要不然成了盲人摸象。”北冥态度恭敬,今晚只有王教授见到桑梓没有出现惊讶的表情,可见这人对学问的尊重。
“北冥局长,要是人人都有你这样做官的态度,运县老百姓就有福了,关于运县的地质情况嘛,这里地质情况比较复杂,有山区也有盆地,就地质而言,寒武纪地质层在运县相当有代表性,此外其他历史时期的岩层都有存在,这也是这里为何存在大量矿藏的根本原因,但是矿层比较浅,对合理采矿而言,最根本还是人的因素,因为浅,很多安全措施没有到位,拿上次的矿难来说,就是明证,要是老板对安全措施加强,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故,还好有北冥局长,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王富贵的回答一丝不苟,对北冥也心生敬意。
苟一飞见两人在讨论学术,他又插不上话,只好端着酒来到桑梓跟前敬酒,“夫人,我是第一次目睹夫人的真容,请容我敬你一杯,以后在运县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给我传话便是。”苟一飞大气,在美女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苟局长,对不起,我不饮酒,恕我只能用饮料代替了。”桑梓哪里不会饮酒,喝起来甚至比苟一飞还厉害,只是她在这种场合一点喝酒的心情都没有。
苟一飞也不好劝说,旁边北冥还在呢,只能自己单独喝下一杯,走过杜牡丹身边的时候,杜牡丹给苟一飞投去一个眼色,告诉他不要忘了今晚的正事。
苟一飞自是明白杜牡丹的意思,但今晚好像不太好说,美女就算了,怎么能当着一个一心专注学问的教授说这种问题,苟一飞自己还要形象呢,刚才王富贵还批评了运县官员的不作为呢,自己以后有求王教授的事情还多着呢,关键是北冥的司机一声不吭,显得凶神恶煞,自顾自的吃菜,哪里还有机会说车子扣押的事情。
“杜老板,今晚王教授和北冥算得上第一次认识,他们对学术态度很值得我们学习,我建议都听听,对以后安全生产也是好事。”苟一飞这话一语双关,王教授第一次和北冥认识,杜牡丹和包略何尝不是第一次认识北冥呢,事情不着急这会儿就解决,来日方长。
杜牡丹有些失望,听苟一飞话里的意思是没错,但又何尝不是借机拿捏自己,真是一个老色鬼老狐狸。
等北冥和王教授一个话题结束,苟一飞赶紧提议众人一起敬两位,要是让两人继续下去,谈到明天都结束不了。
北冥心知肚明,今晚的酒宴肯定不止只是王教授想认识自己那么简单,仔细打量包略,典型的酒桌老手,一脸笑眯眯的模样给外人看很真诚,但是话里话外无不是结交之意,小眼睛一直提溜不停,他是在观察每个人的言谈举止,根据每个人行为言语说出不同的祝酒词,北冥深知这种人就是风吹两面倒的主,认不得真。
再看杜牡丹,眉宇间的狐媚劲儿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北冥一直觉得曹妍有股子魅惑,但和杜牡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再看她的身材,要不是桑梓长相压过她,今晚的主角自是杜牡丹无疑,开口闭口妹妹长妹妹短,此女为人处事不只是自来熟那么简单,生意场上练就的一身本领今晚恐怕只是她的冰山一角而已。
北冥突然想起车辆登记的事情,在已经登记的信息中发现杜牡丹的名字出现过,他这才明白今晚两个老板来参加酒局的意图,只怕是自己没有给他们机会说出来罢了。
北冥站起身,说道,“运县的经济发展离不开两位老板,你们都是运县的GDP,是运县老百姓的衣食父母,我敬两位。”说完也不等包略和杜牡丹愿不愿意做衣食父母,便一饮而尽。
包略说道,“北冥局长才是运县老百姓的福音,您的到来,运县的治安环境转眼间得到好转,我们这些生意人一身铜臭,除了为运县税收事业做出一点该有的贡献,其他真是帮不上忙。”
北冥心说包略果然和自己猜想没错,听着是在恭维北冥,实则是转移话题避开责任,“包总说笑了,运县的税收也是用之于民的,包总的贡献何尝只是一点呢,没有你们,很多人就要失业了。”
包略还想继续和北冥一番客套,苟一飞桌下的脚踢了包略,包略才收起他的恭维之词。
酒宴结束,也没有等到苟一飞说正事,杜牡丹有些不高兴,和苟一飞打了一声招呼,挽着桑梓的手走出饭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通体翠绿的手镯塞进桑梓的包里,北冥在后面注意到杜牡丹的动作,走到杜牡丹的身后,压低声音,“杜总,这么贵重的礼物要是我交到纪委,怕是划不来,你的车子问题局里会有文件下发的。”
杜牡丹见自己的心思被发现,很是尴尬,糯糯的说道,“北局长,您就不能给人家一个机会嘛?”
“杜总,其他人都没看到,你现在收回去还来得及,你车子的问题下周来我办公室当面说清就是,谁还没有一点困难呢。”北冥提醒杜牡丹只要说清楚就没事。
桑梓还没注意到自己包包里多了一只价值连城的手镯,听北冥的话放得很低,这才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一看,差点就摔在地上,这等货色的手镯价值不菲,“杜姐姐,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