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他温柔一笑,说道:“辛苦了。”
陈名心情更加烦躁,他问道:“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说,以后我会让你沦为全京城的笑话,你会后悔嫁给我吗?”
陈名还想再努力一把,让沈佳音知难而退。
但显然,他低估了沈佳音的决心。
沈佳音面不改色道:“我嫁给你,本身也不是贪图你的爱,赵家主说这话,竟是让人有些意外了。”
陈名看着沈佳音那狐疑的目光,怕她看出什么破绽来,便故意冷着脸说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既然你非要嫁给我,那你以后可千万别后悔。”
说完,他并不怎么温柔地将沈佳音抱下了车。
熟悉的怀抱,让沈佳音险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将双手环上陈名的脖子。
陈名感受到她的双手很用力,却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反而以为,她恨不得立刻就掐死他,为刘思染报仇。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踏入了赵家。
进入赵家后,陈名看了一眼灵堂,皱眉道:“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主客厅却用来摆放灵堂?看来二叔你是铁了心要让我不痛快了。”
赵家二叔诚惶诚恐地说道:“家主,冤枉啊!我的确是想给您一个惊喜,但我没想到沈小姐会这么着急举办婚礼。”
“父亲是燕京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老人家去世了,那……那全城的达官贵族都是要来吊念的,按照规矩,灵堂……也是要摆足了七日才能撤掉的。”
“所以……所以我们实在无法布置婚礼场地,我绝对不是在让您心里不痛快。”
这跟进来的宾客们,听到赵家二叔的话,都有些发懵。
怎么这赵家的新家主,仿佛压根不在乎父亲的葬礼,甚至想要让父亲的葬礼,为自己的婚礼让步。何其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