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在意咱们之间的输赢。”陆砚神情淡淡。

“不，陆砚，你听我说，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乎的事却是我拼了命也做不到的，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明明我才是家里的老大，打小学习也好，凭什么外面的人说起陆家的儿子，只有你的名字，老师只喜欢你，校长也只喜欢你，甚至连学校的女孩子都是，我每天挑灯夜读都赶不上每天要干半天农活的你。

你说公平吗？

明明你什么也不是，只是我爸被派去一个边远的农村，抱回来的一个下放份子的孩子。

要不是爸，你早就和你的父母一起被折磨而死了。”

陆砚听到这句，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一把将陆铁生拉起来，“大哥说的是真的？”

陆铁生不吭声。

这时钱桂花终于发话了，“你放了你大哥，我告诉你。”

“不必了。”陆砚松开陆铁生。

陆杰还是了解陆砚的，他继续说道：“陆砚，虽然爸妈对你不好，但那也是救了你的命，把你从小养到大，讨点回报不应该吗？

早知道这是农夫与蛇的故事，爸当初就不该冒险把你抱回来。

如果没有把你救回来，咱们一家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

陆砚的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半晌才说道：“告诉我，我父母是什么身份，现在是否还活着？”

陆铁生见陆砚松口，这才说道：“只知道是从京都下放到乡下的，你父亲带着眼镜，听说是个知识分子，除了每天的批斗，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住着最差的牛棚，每天要干很多活，你母亲病了，根本养不活你，那天给我跟着上面对你父母做完思想工作，回去，上级发现有份文件忘记拿了，让我回去拿了送去。

你母求我收下你，说她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陆砚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又问，“后来呢？”

“后来我就偷偷把你抱回来了。”

陆砚看了一眼陆铁生，“你这么好心？”

这不是他认识的陆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