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范家门前停下,第一个走出来的,是市警局的常务副局长,沈千河。这小子三十五六岁年纪,身形挺拔,长得一表人才。
贺丰登眉头皱成川字。
他是津门市警局的局长,百余辆警车开道,这么大的场面,他这个扛把子居然不知道!身为一个成熟的政客,他立刻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很明显,领头的人是沈千河。
这家伙是津门沈家人,比贺丰登年轻十岁,一直对局长的位置虎视眈眈,是他的死对头。
津门沈家,是纯正的权贵家族。在这座城市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他们和贺家这种既经营官场又不放弃武道的怪胎家族不同,沈家是专业的政治家族,只经营官场。
两家都有令彼此忌惮的地方。
这次沈千河出动警车开道,居然没向他这个顶头上司汇报,这是在给他上眼药。
“沈副局,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向我汇报。这不合规矩吧?”贺丰登冷冷地看着这个野心勃勃的下属。
“我想汇报来着,奈何贺局忙于自家私事,不在岗位上呢。”沈千河一个软钉子楔了回来。
“什么叫自家私事?范家门前发生了凶杀案,我兄长贺丰年被人杀害,侄子贺元庆舌头也被割掉,我作为局长带人出外勤,乃是职责所在!你少在这阴阳怪气!”贺丰登怒道。
沈千河愣了一下。贺家的家主,被人杀了?
事发突然,他还没有收到消息。
“你们两个,在吵些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贺丰登顿觉菊花一紧。
“任书记,您也来了?”
这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市政法委书记任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