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伦跪在丹墀之上,磕头如捣蒜。
温太师面如死灰。
不争气的狗东西,谁特么让你认罪了?
你就说被王彦祖重击了头部,记不清了,或者当场昏厥过去,演个戏,陛下没有证据,再加上背后还有你爹和雍王,最后大概率不了了之。
狗日的,你认了罪,我们想帮你都没法帮!
早知道你这么怂包,劳资当初还不如把你射墙上!
“温照伦,科举舞弊可是重罪,你要想清楚了!”刑部尚书祝太平怒喝。
他和温太师等人是一伙的,彼此之间纠葛甚深。他害怕人皇陛下下旨彻查此案,那样的话,迟早能把他揪出来。
所以急忙站出来暗示温照伦。
“祝尚书,你好大的胆子,当着陛下的面居然敢玩这一套!”孟子非轻易地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祝太平知道,自己露怯了。对于他这种老江湖来说,此举有点幼稚。
嗫嚅了几下嘴唇,干脆不再说话了。
“温照伦,说说你是如何进行舞弊的,如果你有足够的诚意,陛下也许会从轻发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右相鱼敦儒沉声道。
他和孟子非都是韩东的铁杆拥趸,左右相联手,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是我,悄悄溜进礼部,偷了考卷,然后提前准备好答案,在考试的时候偷梁换柱了。”温照伦倒也不傻,并没有把其他人供出来。
黎耀民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在撒谎!”韩东喝道:“答案如果是你自己准备的,为什么刚才现场重考的时候,你忘得那么干净?”
“我被王彦祖重击了头部,能记住那么点就不错了。”温照伦还算机灵。
“不见棺材不掉泪。”韩东冷哼一声,潜运神识,朝温照伦丢出一串‘真心咒’。
只见温照伦那小子脸色一滞,随即将温家舞弊的整个过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