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逼她将宗主之位传给岑月白的时候,就把玉牌收了回去。从那以后,玉牌就失踪了。没想到她早已将玉牌交给这老不死的。
这枚玉牌是上古时期那位开派祖师的随身信物,一代一代传下来,宗门内的弟子都知道,见玉牌如见宗主。老妪手持掌门令牌,的确有权力将她逐出门墙。
“逐我出门墙,总有理由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清理门户?”于承慧实在不甘心。
老妪怒道:“当初你答应老宗主,绝不会利用授业恩师的身份,干预月白的工作。如有违反,随时可被逐出门墙。你自己发的誓言,这才过了多久,就要假装不记得了?如果你仅仅只是干预月白的工作,老身也不跟你计较。可你伙同何秀君,回来篡了月白的位,夺了她的权。甚至还要逼迫她去算计自己的丈夫,谋害咱们天女宗的大恩人。此等禽兽行径,不配做天女宗的弟子!我天女宗虽然是全女宗门,自古以来,行得正坐得端,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无论哪个宗门的弟子,提起我天女宗,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巾帼不让须眉’!岂能被你这自私狠毒的女人,坏了先辈辛苦打下的名声?”
“说的好!”
周围响起震天价的喝彩声。
这老妪的一席话,掷地有声,尽显风骨格局,让一众道友们由衷敬佩。
“岑月白吃里扒外,和徒弟一起下嫁人界,丢尽了宗门的脸。我作为她的恩师,难道不应该进行管束吗?我有什么错?”于承慧反驳道。
“人皇阁下,乃千古未有之雄主,哪怕身在人界,依然以二十四岁的年华,修成法相七层,而且凝聚了黄金法相。像这样的天纵奇才,昆墟界千年也就只出了一个。月白和书婷嫁给他,不能说高攀,但也绝不能说是什么下嫁!昆墟界就是昆墟界,从什么时候开始,硬生生被分成仙界和人界了?仙界又有什么资格自觉高高在上,去歧视人界?在老身看来,你们的修比不上先辈,实力越来越差,优越感倒是越来越强!人皇阁下身在人界,修为破境的速度超过你们所有人,而且,他赢得了六位合道七层真仙的支持!你们谁敢站出来说,自己比他更厉害?”
老妪环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段问天等少数强者,大多数人都不敢与其对视。
逡巡了一圈,目光重新聚焦到于承慧脸上,冷冷道:“你于承慧这点三脚猫的修为,居然敢歧视人界,是谁给你的勇气?人皇阁下如果不是看在月白的面子上,早就灭你几十次了!白痴!”
韩东觉得,天女宗突然冒出来的这位前辈,简直就是他的嘴替啊。把他想说的话,全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