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位骑士又说了许多话,众骑士只知道,半个时辰前,张秦霸带着脖颈上的伤痕走进去,下达了厚葬那位精锐杀手的命令。尽管长途赶路已经疲惫不堪,但张秦霸再次下令,全骑要在夜间立刻追击刘骑。这让蓝盖等骑士惊讶不已:“侯上,那西右——他的骑士不是应该立刻出浙西吗?”
张秦霸突然咬紧牙关:“这不是骑令,违令者斩,全骑追击刘年轻贼,不杀此骑士,他誓不罢休。”
叶峰心中微微一惊,刘骑、张秦霸、雨尘保镖,所有这一切突然闪现在脑海中,叶峰不禁想到,莫非张秦霸又发现了什么内幕,这才如此急切地追击刘福通?
“走,去见王术。”
叶峰似乎有所领悟,或者,这或许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千载难逢地有机会击败刘福通。其他骑士可能不懂张秦霸的举动,但叶峰却能猜透其中的千丝万缕。
“张兴,他昨夜退守,收拢了那些杀手龟?”张兴这段时间奔波劳碌,先是送那批西右出齐州,半路上又折返追击刘福通,紧接着又与叶峰一同护送倪攸出银陵,这府中的人物属那种越有活干越精神、无敌的异类。
“张武台拿着玉玺逃跑了,他追的是什么?说不定张武台已经投靠了刘福通。”
叶峰疯疯癫癫地说:“上将骑,我们讨伐刘福通的联盟已经瓦解了,上将骑你难道没有想过,你的名声甚至超过了盟主,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武台和他拼死拼活,若不是这次上将骑你放弃了,那么那些退守的功劳和名声就相当于是你放弃的。算了,算了,你不愿去,他自己去找盟主,让盟主去处理他应该做的事情。”
王术眯着眼睛,听着叶峰离开,然后皱着眉头,对身边的骑士骂道:“你们这些骑士,听听叶峰说得有没有道理?”
章象几个骑士互相看了看,懒得回答,心里明明有答案,却还要去考验他们。果然,还没等骑士们反应过来,王术就站起身来,显得有些得意:“嗯,叶峰说得挺对的,张秦霸肯定不是被他的那些骑士府中的庶子陷害的,哼,张秦霸不是他的客将,又立下了赫赫战功,他可能只是有点嫉妒吧,哈哈。那你们这些骑士就响应吧,命令汤勋从舞关发起攻击,分担张秦霸正面的敌人。”
“熊恶,你怎么在这里?你还活着吗?连侯上都担心你受伤了。”
熊夜瑞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呀,不是你?”他看着被击败的精锐杀手,有点难以置信:“我不知道,不是你。”
“侯上呢?带我去见侯上。”
张兴回答:“侯上不在这里,他正在率领后军与张武台的部队正面交战,还没有回函丘关。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那些骑士还以为你出事了。”
只见熊夜瑞摇摇尾巴,显得有些无奈:“我,我迷路了。”话音刚落,他瞬间摔倒,周围一片围观骑士的惊呼。
“熊侯,哈哈哈,他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倒下,呵呵,可是,可是,出去了就能,出去了就能。”叶峰得知熊夜瑞已经外出,顿时激动地加快了追赶的速度,最终在丘市外追上了张秦霸和张兴的小队,见到了熊夜瑞。
张秦霸:“他听说上将骑已经下令汤勋带领杀手前往舞关,不知道这消息是真还是假?”说完,他望着叶峰,叶峰刚从高处下来,消息自然不是那么灵通的。
叶峰微微点头,他知道张秦霸在想什么,说道:“不是的,银陵的人对武台兄霸占玉玺感到愤怒,他说这怎么可能。而上将骑似乎也从武台兄这次的行动中察觉到武台兄并没有玉玺,他并没有相信他的那些骑士,所以愿意帮忙。但说句实话,就算刘骑分兵舞关,函丘关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得去的。”
张秦霸:“公达,后生可畏,不知道你有什么妙计?”
张秦霸对叶峰的九分嫉妒并非因为叶峰有千万个顶级的骑义父。尽管现在倪攸并没有什么显着的功绩,足以在夜顶上名震四方,但张秦霸从叶峰整夜带着倪攸的行动中,就能看出叶峰对这位骑士的信任。张秦霸不得不因此也开始重视倪攸,尤其是倪攸还不是登封倪氏的骑士。
倪攸:“新安在函丘关之上,更不用说其他了,朱俊的骑士对朝廷忠诚无比,他们是忠心耿耿的宋臣。若能联系到他,定能为他提供巨大的助力。”
叶峰毫不犹豫地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不出六夜,必有消息传出。”
在银陵,王术对张秦霸的信任开始恢复,就连王保保也摇摆不定起来。难道张秦霸真的没有玉玺?不过,此时王保保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这几夜,他那亲爱的兄长在各路骑阀中异常活跃,四处宣扬自己的盟主和杀手力量是张秦霸的两倍有余,然而最终却毫无建树。相反,人们纷纷议论,张秦霸和叶峰指挥的部队从齐阴一路杀过去,无论小战还是激战,哪里不是所向披靡,这个盟主的名号根本不是徒有虚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立新尊,对,这是没错的。只要立了新尊,他必然不是小功一件,这个皇尊一定会感激他。哈哈,朱虞,你就当这个皇尊吧,小都林就别争了,让他去吧。”
“就这么定了,去通知骑士,不要宣扬舆论,舆论一旦形成,才能开个好头,不是吗。”
现在的银陵,不说消息传得最快,那自然非叶峰莫属。不到一夜之间,叶峰就收到了汤江传来的奇怪消息。
叶峰一听,不是愣住了,急忙去找倪攸。
倪攸:“侯上,这恐怕是有人暗中操作,莫非他的骑士们想在银陵另立新尊?”
叶峰:“不会吧,这也能行?”不过叶峰转念又一想,这何尝不是一种可能,另立新尊,可以掌握主动权,同时也能向世人展示,他的骑士们并非与刘福通同流合污。
叶峰嘻嘻地笑着说:“放心吧,骑义父,只要他不给王术写信,这个立新尊的事情就别想得逞。”
两夜之间,银陵城内,王术气得发疯,将木板狠狠地拍在床下:“那个王本初,竟敢如此放肆,他可不是王氏之主。立皇尊抢功,简直连门都没有。”
叶峰和张秦霸忙于讨伐刘福通,争夺皇尊之位,而王氏的兄弟却带着争议立新尊的事情,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夜顶的骑士们顿时陷入迷茫,不清楚谁是忠心耿耿的骑士,谁是心怀叵测的狼子野心。陈友谅气得直跳脚,又一次离开了银陵盟骑的小营,他不想再第二次外出募杀手。然而这一次,再也没有卫兹帮他,募杀手的事情进展缓慢无比,陈友谅再也没有机会面对刘福通。
“这位骑士身上必定藏有刘福通亲信的令牌,搜查一下,将令牌带回函丘关,就说这是奉相国之令,加强函丘关的防御。”
在朱俊的精心策划下,函丘关守将刘飞毫无察觉,放心地将朱俊放行。夜幕降临,刘飞入睡后,发现自己被绑成粽子,脖子上挂着几根烧烫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