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叶峰微微一愣,按住了情绪激动的熊夜瑞,然后缓缓走向吴化,开始为他松绑。吴化也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叶峰,而熊夜瑞则浑身充满了力量,随时准备对意图不轨的吴化发动攻击。
“你走吧,既然你不愿意投降,那就走。不过,在这靖国境内,我希望你不要再闹事,年轻的人们都渴望过上安宁的日子,你最好不要去其他地方生事,也不要再惹麻烦了,造反终究不是什么好事,红巾军的名声已经够臭了。”
叶峰语气沉重地说着,然后将手中的绳子重重地扔在地上,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时候,不是按照常理出牌,反而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反正吴化也不是傻瓜。
“你真的要放他走?你难道不担心他在转身时在你背上踩一脚?”
熊夜瑞在一旁小声疯疯地说:“那个贼子,若不是他主子放过你,你还能活到现在?你以为所有的骑士都像你这样无耻,不杀你,难道还需要背后下黑手?我这一枪就够让你残废。”
熊夜瑞并非真的暴怒,谁要是羞辱了他的侯上,那就别想好过。因此,熊夜瑞的语气虽然不大,但加上他本身的威势,精锐骑士们对吴化都惊得跳了起来,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两步。
然而,吴化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位骑士的心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故意没有转身,心想:“他不会真的走了,可要是真的走了。”
熊夜瑞再也忍受不了,举起手中的小枪喝道:“滚。”
吴化并不知道的是,此时叶峰心中正想:“吴化啊吴化,你既然不降,真要是走了,他不是该让熊侯动手,还是让朱敢动手呢?”
吴化真的转身离去,向门外走去。叶峰心中一紧,想要开口喊住他,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心里已经紧张得不行了。妈的,原本还想利用你作为后盾呢,你敢真的离开齐州,你就等着受罪吧。
不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熊夜瑞喝道:“你这混蛋,还敢往外走,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撕成碎片?”
叶峰也急忙出声,喊住了吴化。吴化心中一爽,转身回来,果然不是心灰意冷。
只见吴化咚的一声跪倒在地,怒声道:“侯上,请受吴化万拜。吴化本非商府骑士,命途多舛,四处漂泊,红巾军也失败了。原以为官吏们都是那般冷酷无情,阴险狡诈,如今遇见侯上,才知侯上仁义。侯上,吴化无家可归,恳请侯上收留。”
其实吴化在沛郡时就已经渐渐了解到靖国的情况,那些描述千家万户安居乐业的话语,让骑士们羡慕不已。而刚才叶峰的仁义释放,更让吴化感动不已。
叶峰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刻接纳了吴化。从此,叶峰麾下又多了一位能征善战的将领。
在骑军中,所谓的“小将”和“巨将”,其实并不是以年龄来区分的。也不是以骑军的地位来划分,也就是说,如果你地位不高,即便你四十九岁了,而对方只有十九岁,那你也不是个巨将,而对方不是小将。按照叶峰简单的理解,那就是巨将就是校尉级别的准将骑,而小将则是指真正的将骑级别。
想起“明中无小将吴化作后锋”这句话,叶峰干脆给吴化封了一个“闲令校尉”的职位,连看都没看就决定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剩下的都是建设性的工作。战争,叶峰暂时不希望发生,因此面对三面的骑阀,他能避让就避让。不然的话,依他的性格,早晚是要开战的。发动战争固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战争一旦开始,结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侯上,调查结果出来了,登封和陈惇那里出现的那个骑士名叫曼成,是宁干爹宁的人,不是陈友谅新明麾下的骑士。”
在登封事件中,叶峰不想与陈友谅撕破脸皮,尽管对陈惇的事情,叶峰并未提起,陈友谅那边也装聋作哑,府中上下都选择了当作没有这回事。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遮掩的,比如现在这个。
叶峰接过影子递来的情报,同时递过一张汤图画的画像,上面只有简单的名字。叶峰:“干掉这个骑士。”影子皱起眉头,这骑士是谁?根本没听说过,汤闿?什么证据啊。然而,叶峰一挥手,骑士就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庭院。
“满干爹宁?陈高子啊陈高子,你的骑士才怎么这么差劲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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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也没有多想,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抢了陈友谅那么多骑士,倪攸、朱晔,这些历史人物可都不是陈友谅集团的人。
“哼,他要把汤闿打残,你拿什么借口去和骑士府交涉?”
陈友谅统治着济宁,耳朵里直盯着西面的青道和康道。青道现在王谭已经被赶走,王谭背后有王保保这个巨鳄,陈友谅现在没有胆子去惹骑士府。叶峰心想,那么留给陈友谅的选择,就只剩下富裕的康道了。
唉,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现在啊,谁都不敢轻易动手,这时伯刘福通安安静静地守着开封,关西的骑阀个个都巴不得刘福通再安静一点,哪里还敢去捅这个马蜂窝。别说开封,就连现在的银陵,这个缓冲地带,现在也没有骑士敢轻易涉足,大家都害怕触怒刘福通啊。
“这么多烂事。”叶峰不由得抱怨,当侯主之位听起来似乎威风凛凛,哎,真正坐下来才知道这里面的温柔险恶。
算了,不想那么多烂事了,按部就班地来吧。
这时,只听倪攸带着两个骑士走出去,身上两个骑士各自扛着一大堆的文件。
“公达,你这是?”
倪攸:“侯上,这是汝东东部各州的年度总结报告。”
叶峰微微一愣:“什么,年度的?现在才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