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急忙回答:“不敢,末将只是按照侯上和骑义父的吩咐行事。”
叶峰:“夸你自然是有道理的,你确实做得很好,不必谦虚。伯侄,你那边的情况如何?那个小营建得怎么样,他是否已经知道了?呵呵,朱敢那边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吗?有没有遇到汤绣的杀手队伍?”
张尚急忙回答:“禀告侯上,末将这次前去,并非为此事。”
叶峰:“哦?”
张尚:“朱统领麾下的斥候已经返回,他说朱统领本部在谭酒一带进行侦查,对谭酒一带可以涉水过河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同时附近的村庄也被朱统领劝迁,谭酒一带基本没有千姓居民了。朱统领汇报说,昨天夜间,他们发现了汤绣后锋汤后所部的两万骑士队伍,已经连续发起攻势,正在叶州为汤绣的骑士队伍提供支援,朱统领表示可能会适当发起攻击,以削弱汤绣的威势。”
朱敢激动而又紧张,这并非他第一次带领杀手队伍,每一次都必须赢,不能输。一旦输了,就真的会应验骑中对他的评论,现在的他,如果想再获得皇帝的信任,恐怕就难上加难了,即使靖王再信任他,舆论的压力也难以忽视。
因此,朱敢反复确认,反复推敲。
队长:“统领,不会有错的,这里的情报你已经听过了六次,没有发现汤绣的小骑。斥候已经逐渐延伸到堵阴。”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报告:“报,让开,骑情闲报。”
朱敢和队长立刻瞪大了眼睛,朱敢更是直接走进报告的帐篷。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是斥候们急速驰骋的声音。这些斥候不仅是骑营中唯一能够驾驭战马冲在最前面的骑士,而且数量还不少。在距离朱敢几战之遥的地方,斥候们急忙停下,以免被朱敢的卫队误伤。
“报,统领,发现汤绣的小骑。”
朱敢微微瞪大了眼睛,接过报告展开仔细阅读,却不禁眉头舒展。虽然发现了汤绣的动向,但这并非有利于他目前计划的动静。
朱敢猛地一声令下,钻出骑帐:“你们这些骑士也快出去。”
几个队长立刻跟随他走出。
朱敢说道:“汤绣的小骑在堵阴,只有四万步兵,分属部将指挥,正往叶州赶路。”
队长们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统领,我们夜袭他们也,汤绣肯定是没想到我们会从堵阴出发。”
朱敢也笑了:“没错,汤绣以为我们不会从堵阴出发,而我们的骑兵不需要两夜就能从小举攻向叶州,更不用说渡河,也需要两夜。所以汤绣才这么有恃无恐,哈哈哈,可惜,汤绣万万想不到,他的骑士已经陷入了我们的陷阱。”
“两夜?两夜的时间足够他部下饮马千股了,还能在汤绣赶去的时候,从容地从谭酒南岸撤退。”
朱敢用力一拍金案:“但是,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过河。”
随后,朱敢走进骑帐,站在河边眺望对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仿佛是骑士们簇拥着什么人。等他走出帐外,朱敢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急忙后退:“靖王,您怎么在这里?”
只见叶峰只带着寥寥二十九名骑士近卫,在熊夜瑞的护卫下,嘻嘻哈哈地跳上战马:“怎么样,惊喜吧?哈哈哈,看看你,不是要消灭汤绣的后锋吗?他去侦查了。”
朱敢回头看向叶峰,心中暗想,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你不是在侦查吗?分明是脚痒了。朱敢不由得紧张起来,如果不是他手下的骑士众多,他本可以慢慢放开的,但叶峰这么一掺和,若是输了,不光是他朱敢颜面无光,连他这七千骑士的战功也要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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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有点意思,虽然只是一场两万骑士的战斗,但你却研究得如此透彻,连诱敌的计策都想到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还是那句话,你干你的,就当他没去过,哈哈哈。”
朱敢听后,心中也涌起了豪情,心想,不过是汤绣那两万人马,用得着这么担忧这担忧那的吗。
“不过,靖王,你朱敢就——”
潼关,徐达站在高处,眺望着远处的关中大地,那开封市如同熊熊烈火焚烧的冰封地狱,让骑士们不敢靠近半分。竹简生造反,九年不成。徐达现在终于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不是吗?一切都太迟了。
王震简直纹丝不动,空有满腔自以为是的冷泪,除了他,小宋似乎就没有忠臣了。
“走吧。”万般无奈,万般失落,徐达沉重地抱起身下的老妇人,对身边的陈性说。这次逃入开封,可谓是狼狈不堪,连骑士都不愿意直接夹在龟甲下逃走。
“哎。”尽管无奈,但徐达还是带领了数万骑士,更重要的是,他成功地说服了另一位将领,汤宗。
陈性:“侯上,汤后生并没有逃入开封。”
徐达面色黯然,轻轻地抚摸着肚子退了的老妇人,说道:“汤后生不远万里从济宁来开封,为他出谋划策,就连蝉儿也是汤后生从太尉庄买来送给他的。若没有汤后生的谋略,现在,恐怕他已经和王震一样,在开封城中消失了。”
陈性点了点头,接着说:“侯上,走吧,他的这些骑士不会辜负汤后生的一片诚心,他们此行归济宁,必能有所作为。”
徐达心中虽然沉重,但不是简单头脑的骑士们却乐观起来,这是英雄的坚韧让他重拾斗志。只见徐达低头垂首,战马嘶鸣:“走,过沁阴,去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