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表情严肃:“贾御医,就算你是陛下亲封的,也不能信口污蔑其他太医。”
“是与不是,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贾不了轻蔑地看向旬空,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你敢说你身上没有背命案吗?京兆尹没有你的通缉令吗?”
事实怎样,他与旬空都很清楚,可问出的问题,旬空全都无法反驳,因为这也都是事实。
围观的肄业生顿时议论纷纷。
这里的骚动引来了崔院使,崔院使年纪已经很大了,得了陛下开恩,将太医院事务的管理交给左右两位院判,也很少出诊,如今在太医院里专心研究药方。
他的背有些驼,拄着拐杖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贾不了先是傲然地做了自我介绍,而后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旬空:“这人是个杀人犯,不知用什么方法逃过了通缉,进入太医院当起了太医!”
崔院使转头看向秦德:“我记得这个孩子是你保举进来的,你说说。”
秦德只好说:“这些事情我也不知,但他是拿着陛下的玉佩来找我的,所以我……”
“什么玉佩?”崔院使问。
旬空拿出武昭帝交给他的玉佩,玉佩做工精美,入手温润,常在御前行走之人都能认出来,这确实是武昭帝常年戴在身上的那一块。
贾不了冷哼一声:“许是他用了什么办法偷来的呢。”
“慎言!”秦德忍不住呵斥,“陛下身边护卫重重,若非亲手给出,什么人能近身偷东西?!”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感觉不到他对卫矛的恶意并不是单纯的针对杀人犯,恐怕还有私仇。如果他以为别人都是傻子,随便扯张大旗就能借别人之手解决仇人就大错特错了。
秦德说:“不如将此事禀明陛下,由陛下定夺?”
崔院使摇头。
院使也才不过五品官职,医士的去留更是不必惊动陛下,但又涉及陛下的玉佩。
思量再三,崔院使找来一名太监,将玉佩交给他:“去请三贵公公来一趟,就说我要事相求。”
三贵虽然只是太监总管,但他是武昭帝身边最受倚重之人,实际权力可比许多官员都要大上许多,同时也代表陛下的意思,让他来决断保准没错。
太监接过玉佩,往御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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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