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钱多是青头。
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可坏人和坏人是不一样的。
说完,孟钱多亲自走过来,直接对他磕了三个响头。
磕头后他抬头看,没起来。
“许哥,没管好徒弟,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许灼深吸一口,扔掉手里的石头,上前把人扶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事情都过去了,我家若谷也没损失什么。你们有诚意,我也有胸襟。这事情就这么揭过可,老孟你觉得怎么样?”
“好,听许哥的——”
他一挥手,身后有徒弟提着塑料袋过来。
里面是两瓶“绿汤沟”,两条中原香烟,两包糖,两包茶叶。
许灼算了算所有东西,直接拿出一张十块递过去。
孟钱多连忙推脱,然后要走,说什么都不肯收。
许灼却道:“老孟,你先听我一些话,听完再决定。”
“许哥你说。”
“老孟,你和你八个兄弟,基本都是有家人的吧?”
“都有,不过都没结婚。”
“那你们平时怎么赚钱?”
“农忙时去田里做工,有时找点东西去城里卖,嘿,许哥你也知道,我们那些事和你那堂哥做的很像……”
七九年的时候,本地还要上工,赚工分。
整个村就是个农业生产公司,队长一吹哨子,所有人上工干活。
这里种双季稻,两茬稻子一茬麦子,在入秋前必须种好第二季稻子。
当时连夜抢收,田野里插满火把,抢收后种田。
也就是前两年的事,当时许若谷和华铭东这样的知青,被折腾得够呛。
许家赚工分是全村最多的。
许虔兴一天能赚两点五,朱小英同样多,可女的只能按照八折来,也不知道什么规矩,也就是两个工分。
一天,许家能赚四点五个工分,累死累活。
然后许虔兴不去了。
朱小英哥哥在东北那国企食堂做,每次要从海城运一个火车皮的瓜果物资到东北,就让许虔兴去隔壁海城市押车,防止人扒火车。
一趟下来,可以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