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这点伤都不是事。”
听他这样说,秦璎放下心来。
这文保局别看好像是个大漏勺,但那支让她脱皮没留一点疤的三号药剂效果她还是记得的。
不知道是不是文保所的人都这样,吴胖子把这破面包车开得飞起。
抽空还对秦璎道:“到老城区你就下去自己回家,不行去医院,你脸色比我还难看。”
“回去保持电话畅通,有事我们联系你。”
殡仪馆一般在远离城区的地方,这段正在修路,正好压倒块石头,车整体一颠。
要不是系着安全带,秦璎都快被抖飞出去。
她一手护着花瓶,用手心把险些颠出来的石头按了回去。
但就掌心短暂接触石子那一瞬间,她脑袋嗡的一声。
好像手摸到冰块上,那种寒意顺着手将脑袋都冻住。
同时,耳边嗡鸣不已。
听到了,一个声音。
她猛转头,在面包车后座看见了一个捂脸面朝车尾哭的黑影。
这黑影佝偻着背,浑身湿哒哒。
在秦璎的注视下,缓缓转过头来。
恰好经过一个路灯,发黄的灯光下秦璎看见那影子的脸。
一刻钟前,还在灵堂供桌上看见过照片。
秦璎心跳失序一拍,便见那黑影以极慢的速度转身,指甲缝里还带泥垢的手要来拉她。
就在那只手越来越靠近时,秦璎猛吸一口气,给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起,秦璎眼前骤然一亮,后座那影子消失无踪。
开车的吴胖子嘶了一声:“对自己下手也挺狠。”
“那是隧魄。”吴胖子一边解释,一边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损耗精神的事?居然只接触一下就看见了。”
“精神状态还不如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