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贾府自顾不暇,难道还想强留姑娘在此!
我们老爷乃是皇上亲命的两江总督,姑娘回自家府邸,天经地义!
我看你们谁敢伸手!否则,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定要护姑娘离开!”
雪雁毫无惧色地与那些小厮对峙着,紫鹃默默站在黛玉另一边。
“大胆贱婢!竟敢如此说话,谁给你的胆子?”贾赦又惊又怒。
雪雁狠狠瞪了贾赦一眼,又低下头,只把贾赦气得几乎将自己的胡子拽下来。
贾母坐在椅子上,等到气息平稳,捂着胸口,缓声道:“玉儿,这些事,莫非……是你和你父亲做的?”
黛玉笑起来,道:“外祖母这是何意?莫不是贾府遭了难,便都是别人害的不成?
我父亲远在金陵,奉公守法,一心只为朝廷效力,怎会与这些腌臜事有牵连?
倒是贾府,近年行事乖张,内里奢靡无度,外头结交权贵、包揽讼词之事怕也不少,如今事发,却来疑我?”
贾母脸色一沉,道:“玉儿,你自幼在我身边长大,贾府待你不薄,如今出了事,就算不是你们做的,你这般冷言冷语,是何居心?
莫不是你林家看我贾府势弱,便要落井下石?”
黛玉收起笑容,神色清冷,道:“外祖母说笑了,林家虽不如贾府表面富贵,却也清清白白,从不做那趁人之危的事。
我在贾府这些年,看得明白,今日种种,不过是往日种下的因果。
不知各位长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您只当我是那无情之人罢,我既已搬出贾府,便再没想过回来,外祖母强留甚是没意思。”
贾赦在旁怒喝道:“你这丫头伶牙俐齿!贾府养你这些年,岂是白养的?”
黛玉目光扫向贾赦,冷笑道:“大舅舅这话说得奇怪,我林家虽人口单薄,却也不缺这口吃穿用度,除了我自扬州带来的银两,父亲每年送来贾府大笔银钱,大舅舅都不算在内了吗?
又何来贾府养我之说?
我父亲病重之时,琏二哥哥打着什么主意大家想必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