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闻言一愣：“我是谁？”

旋即茗血姬也反应过来，从这屋中走出的，除了韩陌，还能是谁？

但此时此刻韩陌带给茗血姬的感觉，却是完完全全的陌生。

那是判若两人的感觉，眼前的这人虽然模样，身型，和韩陌都是一模一样，但茗血姬从韩陌身上却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熟悉。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良久，茗血姬皱着眉询问道。

韩陌思索片刻，缓缓道：“我的身躯，已经和凡人完全不一样了。”

此言一出，茗血姬才察觉到了到底哪里不对。

原本的韩陌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无比的亲和，除非是敌人，否则的话无论是何人和韩陌相处，都能感觉到自在。

但现在韩陌却让茗血姬的心底透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臣服之意。

仿佛臣子见到了皇上，不，不单单如此，仿佛信徒见到了神明一般。

对，就是信徒见到了神明。

那是从灵魂深处的臣服，而非臣子对代君王的俯首。

原本的韩陌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气质，但现在韩陌的一举一动之间，就连天地都在向着韩陌低眉顺眼。

这就是先天之躯。

凡人将先天和后天之间的划分，看做了凡人和修行者。

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称分神便是半步地仙，而合体修士就是当当正正的地仙，为凡俗人口中的先天生灵。

但如今韩陌才知晓，真正的先天和后天，究竟有着多么大的差距。

不修仙法神通不走神修广道，永远无法窥到仙人和凡人之间的差距。

所谓先天，那是鸿蒙初开之时一切的原初，先天先天，先天一步，乃生灵之极致。

便是天地，都和韩陌齐平，而这世间万物，均在韩陌之下，这才是真正的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