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计划一件事情——去一存一,留存一脉。
到底是消除仙脉还是消除魔脉?
他有些后悔当初修炼魔族功法了,可魔族功法霸道强大,且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境,如何舍得前功尽弃?至于仙脉,这是他作为神仙的基础,没有了仙脉,他还能安然地做他的大元帅?而且没有仙脉遮掩,他的魔脉早已暴露,天庭能人辈出,仙脉又是最具洞察力的,少了仙脉,他将寸步难行!
可仙脉的修行似乎已经到了瓶颈,而魔脉却显得如鱼得水,练到五境绝不是问题,六境七境也指日可待,若是达到七境,便已经望到了凌渊的项背,这是天蓬毕生的愿望,也是他在嫦娥面前夸下的海口。
男人嘛,总不能失信吧!
消除仙脉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凌渊将军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只要到药王手里要几颗锁神丹,消除仙脉便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是天蓬自出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抉择,内心还在纠结可身体却很诚实——他早已到药王那里骗来了锁神丹,此刻那红色小药丸真安安静静地躺在天蓬的手心。
好在最近天庭没战事,他可称病在元帅府安心修习魔脉,等大成之后便带着嫦娥远离天庭,比翼双飞。打定主意后天蓬将桌上的酒狠狠的灌进了胃里,修习了千年的仙脉呀,他真的舍不得,几次药到嘴边又放了下去,三壶酒下肚,他还是没有服下药丸。
终于,在第四壶酒下肚之后,天蓬将药丸缓缓地送入了嘴中,忽然间,窗门打开,一个壮硕的黑影坐在窗口,络腮大胡,一双眼眸在夜色下异常的光亮。
天蓬默默将药丸吐出藏好,对着那影子道:来者何人,敢擅闯元帅府?”
“我。”影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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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蓬仰头喝下一口酒,说道:“果然是你,天庭里就数你脸上的毛最多,藏也藏不住。”
那影子跳进房子,借着烛光,浮现出卷帘将军的脸。
天蓬问道:“卷帘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是否是来传旨的?”
卷帘道:“你……你见过传……传旨的走……走窗户的吗?”
“那有何贵干?”
“切磋切磋,顺……顺便一……一决生死。”
天蓬放下酒壶,警惕地看着卷帘,忽然笑了几声:“哈哈哈哈……陛下果然按捺不住了,他不敢明着来,就叫了你来,是不是?”
卷帘否认道:“是……是我自己想跟……跟你过……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