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对你自己也是。”

“这世上，人若对自己不残忍的话，便只有被人宰杀的份儿。我身为皇家人，自更该如此。好了，我先走了。今日之事，为本王保密。”说完，澹台云逸便离去了。

不破站在院中半晌，终是没忍住狂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却有嘲讽，有悲痛。

“当年你为他做得这世间所有不该做的，可到头来，他却爱上了别人。可悲，可笑！也……有趣。”不破淡淡的说着，声音却是止不住的颤了起来。

他看着身边的小童，语气很轻：“小童，这因果轮回，当真有趣。你瞧他如今，只等他想起一切时，必定又受尽痛苦。见他如此，我也便放心了。终归……算是让他还了师妹的情。一旦知道了自己心中所爱，又何来的忘却呢？澹台云逸，你聪明一世，却不知，在你来问我的一刻，便已经解了毒。不过，我倒是欠了那位姑娘一个人情啊。”

话落，他丢给了小童一个瓷瓶：“送到司徒姑娘所住的地方去。”

说完，转身回了房中。

这世上，总有太多的无奈，与太多的意外。澹台云逸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花苑的，此时，满心都是刚刚不破所说的那番话。

他身为王爷，自然是见多识广，这忘情丹的药性，也自是明白。忘情丹，只为忘情。毁了你的那段记忆，让你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他曾最不屑这种药，可却没想过自己已经吃了。若非说这话的人是不破，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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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论如何，还是做了。而这也成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司徒妖娆……这个好似噩梦一样的名字。澹台云逸皱着眉头，第一次的将这段时间自己的反常都想通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