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张谦洋一手撑着书,一手捂着额,趴在桌子上。
“张谦洋,别睡了。”
张谦洋直起身,放下书,“没睡,我在背古诗。”
讲桌旁的语文老师无声地一哼,继续讲课。
张谦洋晃晃脑袋,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把课本翻了个页,小声嘟囔道:“狗眼看人低。”
黄一凯手里的笔停滞了一瞬。
“哎呦呦。”杨玉荣啧啧道:“你来真的,真就是学呀?”
张谦洋轻蔑地看了杨玉荣一眼,瑶瑶头,叹了口气,不予理会。
“我靠。”杨玉荣捏着张谦洋的胳膊,“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张谦洋忍着疼痛,一脸轻松地说道:“你和我,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了,我现在已经到达了九考场的水平,而你……”张谦洋看向杨玉荣,充满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后转头,望向教室前面的黑板,留下一个谁也不爱的侧脸,“水平却还停留在十考场。”
杨玉荣松开手,语气打着不知道多少个急转弯,“那你可真是我们后排的荣光呀,以后我出了门就跟别人说,‘哎,你知道吗?我的同学可是张谦洋,别看在十考场考试,水平有九考场那么厉害。’那我不得骄傲死。”她说着,身子轻晃,撞了一下张谦洋,一触即分。
张谦洋跟嘴里含了个通电的插头一样,面色紧张,胸腔里咚咚作响。
“黄一凯也在那学,看看,笔记都记满了一页。”张谦洋的右胳膊向旁边顶了顶,发出求救信号。
黄一凯没有搭理张谦洋,继续记着黑板上的笔记。
各种使眼色的张谦洋看着黄一凯毫无反应的侧脸,心里急得直骂娘,“哎呀,黄一凯,你别这么学,你这是死学习,我问过刘宇轩,他说语文笔记不用管,啥用没有,纯纯时间税,把古诗文言文背过就行了。”
黄一凯依旧没有反应。
“貌似……好像……”杨玉荣拱火道:“人家不是很想理你。”说完,手放在嘴前,有气无力地咯咯笑着。
张谦洋留下一句“真装。”,看向课本,一字未见,又迅速回过头来,看向杨玉荣,左胳膊横在两人中间,身子缩了缩,“没说你。”
杨玉荣放下举着的巴掌,“切,谁想搭理你,普信男。”
张谦洋再次看向书,嘴动喉不动。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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