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漆。
在教学楼的一个偏门,有个女孩站在台阶上,时不时东张西望。
“不出去吗?”门里无灯,比夜更黑,“什么时候出去?”
“急什么,等等着。”另一个声音如蚊蝇低吟,可再低的声音也掩盖不了话里的侵略性,就像是个狩猎结束的科摩多巨蜥,跟在猎物身后,静静地等待着它毒发身亡。
门外的女孩闲不下来,就在台阶上来回踏步,低着头,小心地分辨着脚下的台阶阶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晚自习的下课铃响起,回宿舍的学生一队接着一队地从远处经过,寂静的夜多了分热闹。
热闹并未持续太久,在女孩的几个踏步间消失,留下一个亘古的夜。
女孩最后地环顾了周围,呼出口气,嘴里吟着,“妈的,真他妈是个神经病,叫老娘在这挨冻......“一步迈出,就要走下台阶。身后忽然口哨声响起,像小溪弯弯曲曲,流进耳朵里,有些痒痒的。女孩的脚还未落地,悬在了半空,有人从身后将她抱住,手指似抓似挠地挖着女孩腰侧,缓缓地向后挪步。
“哎呀你轻点,都弄疼我了。”女孩轻笑着用手无力地推了推自己腰间的胳膊,哪有半点疼的样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嗯——变态,松开,讨厌你啦。”
“那我松开喽。”
男孩的手臂稍稍收力,女孩察觉到了后急忙抓住他的胳膊,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那只手臂就又一次牢牢地将她锁住,比刚才更紧。
“不是让我松开吗?怎么了?不舍?你这嘴里可没句真话呀。”
“你......”女孩扭了扭身子,语气又怒又喜,“你怎么这么坏。”
“还有更坏的。”说着,那两只手臂撤了回去,一块黑色的长布缠住了女孩的眼睛。
女孩没有反抗,闭上了眼睛,站在原地,明知故问道:“干嘛?这已经够黑了。”
“你来这是为了什么的,我就干什么。”男孩已经退离了女孩身边,说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怎么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真是的,女孩心里埋怨着,两只手在周身抓了抓,“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