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想到这,没忍住地笑了笑,被泪水湿透了的双眼泛着微微的光亮。真是又同情,更羡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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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黄一凯小声问道。
张谦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教室前面的黑板,上面字很多很大,用不同的颜色标记,可他一个都没看清。她低着头,锁着肩,披散着头发的遮住了脸庞。
她哭过吗?她离开过吗?那是她吗?
明明才一天没见,却恍恍乎如隔世。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耳朵烧聋了?黑板上有啥你看这么久?”黄一凯的大手掐着张谦洋的后脑勺,丝毫没有对一个患者的怜悯。
“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张谦洋缩着脖子小声求饶,“还病着呢,别使劲,我头晕,诶——疼疼疼。”
黄一凯收回了手,纳闷地看了看张谦洋,又看了看教室前面的黑板,到底有啥好看的?
噗呲呲呲呲,噗呲呲呲呲,噗呲呲呲......
电流似的声音从后门传来,张谦洋和黄一凯默契地回过头,只见刘宇轩站在后门口,招呼着他们过去。
两人心领神会,拿上笔本就起身离开。
“你啥时候来的?”刘宇轩看着出来地张谦洋问道。
“你说巧不巧。”张谦洋把胳膊肘搭在刘宇轩的肩膀上,“我刚回来你就过来了。”
“走吧。”
“诶,来了。”刘宇轩大步跟上已经走开的黄一凯。
突然失去依靠倚靠点的张谦洋一个踉跄扶住近旁的墙壁才站稳身形,两条小腿不受控地发颤。他朝两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心里呐喊着,我可是病人,病人懂不懂!可两人越走越远,丝毫没有照顾的意思,他无奈松了口气,感叹一下世风日下。
走远了也好,张谦洋鬼鬼祟祟地歪过脑袋,小偷似地往教室里看了一眼,两对目光在一瞬间交汇,又在一瞬间各自躲开,她重新低下头,他快速转过脸去。
她......刚刚......刚刚在看我,她怎么跟个小偷似的。
想着想着,张谦洋就笑了起来,笑得轻轻咳嗽。他迈开步子,余光里是教室的灯光,算不上多么明亮,但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