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无明显外伤,双目怒睁,嘴巴张大,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活活吓死的。
在他手里握着一片衣角。
宿鹰自知有负相国所托,不等他发怒,直接跪了下去。
盛相国盯着盛宏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默默地把白布盖上。他佝偻着腰,多年的官场生涯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态度。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儿时运不济啊,宿鹰你起来吧。”
“主子!”
明明是他没保护到位,但盛相国竟然原谅了他,他既感激又愧疚。
盛相国摩挲着那残片,质量上乘,价值不菲,在长安能用得起的人不过一二成。
“这布你看看,你可知道是谁的?”
宿鹰恭敬的双手接过,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
盛相国一脸的不屑,眼神斜了他一眼,嘴角挂着明显的厌烦,言语平静继续说:“你去查查这块布是从哪儿来的,算是你补偿过错的一个机会。”
他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挥手让他离开。
盛德贤等宿鹰离开后,弯膝上前:“主子,宿鹰护主不力,您还留着他?”
沧桑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能失去的更多了,要他内疚才还更利用,他好歹也是一名人物啊,德贤啊,上书陛下,就说我丧子,病了,你再叫老二回长安吧。”
“是。”
盛相国隔着白布,轻轻抚摸盛宏的脸,趁着四下无人,眼角这才渐渐湿润。
“真是愚蠢啊,但再不中用也是我儿子,父亲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