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的男人们在月上中天的时候也散了,蒋胖子和赵锦程搀着樊清先去休息了,今天高兴,京城这个大家只能想想的地方,大家竟然真的在这个地方齐聚一堂,就像是做梦一样。
朋友们都在这里,就仿佛他们已经在这里立住了脚,拥有了一席之地的错觉。
蒋胖子尤其高兴,毕竟现在只有他还什么也不是,连个举人还没考上,虽然樊清也是,但是樊清也是半只脚踏进了官场,已经是郡守的裴固一个劲儿的催他回去,看着这个势头儿,就樊清一直也考不上举人,过得也不会差。
要说蒋胖子心里没有落差那是不太可能的,但是今天的这个氛围,好像让他又回到了鲤县。
而柳庭恪却并没有回到屋内,而是去了慕子钰的屋子。
慕子钰沏了一壶浓茶,“解解酒。”
柳庭恪喝了一杯,皱了皱眉,慕子钰的茶是苦的。
“去了?”
“去了。”
“如何?”
“不如何。”
柳庭恪又倒了一杯,皱着眉喝下去,“不后悔就好。”
“这样也挺好。”
柳庭恪看了他一眼:“是你觉得好还是她觉得好?”
“她觉得好就 好。”
“你怎么知道她觉得好就是真的好?而不是你觉得好才是真的好?”
慕子钰笑了笑:“慎之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但是心里却是一个枭雄。”
“不比和雅兄表里如一,做自己最舒服的状态就好了,还是那句话你不后悔就好了,有些事不做可能就会后悔。”
“有些事做了,可能也会后悔。”
他们两个肯定都是说服不了对方的,所以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你对于这场婚礼的反应跟我想象的有点儿出入,发生了什么?”
“老和尚没事儿找事儿,等腾出手来再说吧。”
“惠空大师都说只算国祚,最近出手在凡俗之事好像有点儿多了。”
虽然王小姐算是被惠空救下,但是这确实也不是惠空的风格。
柳庭恪冷哼一声:“他不理凡俗?他理的不少,只不过是个惯会欺骗世人的神棍罢了。”
慕子钰沉默了一会儿:“弟妹应该是有难言之隐,为何不去直接找惠空大师,你何必逼她?就不怕伤到她?”
“我就是想看看她的选择,在她的心里什么时候那个老和尚也比我还靠得住了?伤她我是不舍得的,从来都是她舍得伤我。”